“依我说,他这是想大肆敛财。”
“咦?不对,怎会是在谢家会馆举办?”
“有什么不对,大司空就是谢殊养的一条狗,叫他往东不敢往西,有什么出奇。”
“说不定,是谢家借了江策的名义。”
“很有道理,这么一来就说得通了,要不然一个及笄礼搞得如此盛大,
也不怕折了孙女的福气。”
不怪收到请帖的人私底下议论纷纷,实在是帖子发得急,名目又怪。
按说,真要广邀宾客,提前五六日就该发出正式的请柬。
也因此,成为正式上衙的第一日,人们所热议的话题。
“江大人,司徒大人有请。”江策放下手中公文,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吩咐长随:“去跟夫人说一声,今儿就不回去用晚饭了,我跟司徒大人去一趟谢家。”
不出他所料。
在衙门里,谢殊只跟他讨论了几件公文,便说:“眼看天色将晚,江大人不如跟我回府小酌几杯,边吃边谈?”
江策笑道:“大人操心公务,下官岂能不从?”
谢殊拍了拍他的肩头:“你我同朝为官,又同为三公,‘下官’这个自称,再不必提了。”
“那怎么行?”
江策正色道:“谢大人为皇家效命、为万民请命,忠肝义胆呕心沥血,下官如何敢与谢大人比肩。”
一记马屁,拍得谢殊舒舒服服。
到了下衙时分,百官陆续从衙门离开,其中就有亲自抱着卷宗,要跟大司空回府继续讨论公务的谢殊。
一踏进谢府大门,江策的姿态越发恭敬。
“跟夫人说一声,江大人来了,置办一桌好酒菜来书房。”
关上书房大门,谢殊把脸一沉,质问道:“江策,你这是何意?”
满京城,谁不知道江策和他的关系?
不经过他允许,突然闹了这么大一出,任性妄为!
就好比门下养的狗,突然自己会叫了。
“大人息怒。”
江策的姿态极低,躬身作揖:“下官知晓了一个极要紧的消息,来不及和大人商量,只好擅做主张。”
“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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