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一切都毁了。
非但攀不上燕长青,还多搭上一个卢蕴,更多一桩不能提的家族丑闻。
谁来告诉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煮熟的鸭子也飞了。
办事不力,还想要太府寺少卿的实缺?
为今之计,他只好先拦下四皇子,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多一个人看见,就多一分风险。
闻言,四皇子便吩咐了亲卫,让他们停在楼梯口等他吩咐。
卢世礼颤抖着手将房门掩上,低声解释:“她是我们家旁支的寡妇,在老家活不下去,上京城来打秋风的亲戚。”
“老夫对她甚好,不料她竟心出了旁的心思,这,这……”
他实在编不下去,只好作出一副有苦难言的神态来。
卢蕴死死抱着怀里的衣服不被抢走,竖起耳朵听着卢世礼的话。
没办法了,这或许是最好的解释。
至少没有暴露她的身份,不必背负上更大的丑闻。
四皇子听完,却没有立刻相信,转头看向三皇子求证:“果然如此?”
三皇子知道和事实有出入,但他身上毕竟留着卢家的血脉,总不至于要拆自己家族的台,便连连称是。
卢蕴悄悄松了一口气。
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她哪里还敢奢求别的?
卢世礼和三皇子是自己人,不会出去乱说,只要瞒住四皇子就好。
不料,四皇子却眸色沉沉地望向三皇子:“三哥,连你也骗我。”
“没……”
三皇子连连摆手,着急分辩:“没、没有,绝对没有!”
可惜他的神态出卖了内心,被四皇子一眼看穿。
这段时日,四皇子的心情很是苦闷。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突然被母后赶出宫中。
旁人都说是要给他培植势力等等,他也默许着这种想法,但其实他自己心里知道,根本就不是这么一回事。
在母后眼里,他分明看见了厌恶之色。
虽然他想不通,但事实就摆在面前。
他还不得不强打精神去太学读书,要是让任何人看出他失去了母后的宠爱,就会知道他失去了谢家的支持。
对一个刚刚迈入少年时代的孩子来说,能做到这样,四皇子已经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