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也许见丁白太过年轻,不像公司往来客户,她神态中带了些警惕和质疑。
“我叫丁白,曾小黎同学,这学期她突然休学,我过来问问她父亲,究竟出了什么事?”
职业女性脸上的警惕少了几分,神色也缓和了下来。
“是曾小姐同学啊!小姐休学的原因我不太清楚,她本人也去了外地,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
丁白苦笑:“要能打得通电话,还用来她家里的公司。”
“这倒也是。”
职业女性脸上终于浮出职业性笑容,伸出右手:“我是曾总秘书,姓米,小米的米。”
丁白跟她握了握手:“我想找曾总问问,不知他方不方便?”
米秘书做了个无能为力的夸张表情:
“曾总突然带家里人回了老家,这段时间都用电话安排公司事务,我也不知道他几时回来。”
丁白正想问清楚曾学海老家在哪儿,前台小姐带着两名保安走了过来,指着他就是一通嚷嚷:
“就是这个人,不听招呼,乱撞乱跑,如意贸易可是做珠宝玉器的,谁知道他是不是来做贼的。”
米秘书赶紧制止:“他是小姐同学,来问曾总小姐情况的,你怎么把保安也叫上来了?”
听语气,她对这个极不负责的前台小姐既不满又忌惮。
“米秘书,你可别被他这张小白脸骗了,他说是小姐同学就是啊!我还曾总侄女呢!”
前台小姐的声音尖锐而刺耳。
“别管其他人说什么,我们公司每个月交那么多物业费养活你们,你们赶紧把这个人抓住送巡警队去。”
两名保安一脸苦笑,望着丁白,不停给他递眼色。
看来这个闹腾得不行的前台小姐不只一次找过他们麻烦。
走廊另一端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这人丁白认识。
正是第一次上曾家门,见过那个林叔,后来会展中心也见过面。
“丁白,你怎么找这儿来了?”
“林叔。”
丁白听曾小黎说起过。
他是曾学海开裆裤玩伴,后来机缘巧合走上了玉器鉴定行当,跟当时靠老丈人关系倒买倒卖,赚了第一桶金的曾学海一拍即合,成立了这家如意商贸。
不过林叔自始至终没有股份,只是任了个副总虚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