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的是什么?”向元鹰觉得这个丫头,今天晚上说话怪怪的。
沈爱玲也是摊平了双手,说出自己突然对顾小淼改变态度的原因:“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小葡萄的时候,就觉得她和顾小淼长的可真的是像亲生的母女。如果不是知道小葡萄的出身……我还以为真的是顾小淼的孩子。”
向元鹰苦笑,外人都是一眼就能看出来吗?
为什么顾小淼自己没有察觉呢。她就是小葡萄的妈妈呀。
“你不会是对当时捐那个东西的女人有什么好感吧?我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为了给小葡萄找一个妈,还是爱上了顾小淼。”沈爱玲从小接受的就是西式的教育,对于这种感情的事情,她是中西结合,既保守又不保守。
沈爱玲见他一脸的迷茫,于是又安慰他说:“不过我很喜欢这个嫂子,她让我看到了那个曾经在我面前发誓,一定要回国闯出一番天地的自信的元鹰哥。你们在一起不是因为合适,而是因为爱情。我觉得很棒,也很酷。”
“谢谢你。”向元鹰没有正面回答她,却也了断了他们之间:“爱玲,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应该说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幸运。”
爱玲苦笑:“知道啦”说完以后,眼睛里有些湿润,推着向元鹰的肩膀出去,自己关上门以后才哭了出来,至于他们遇见彼此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只有她一个人觉得煎熬。
这一切都要取决于她是否能够放得下。爱玲看着小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小葡萄,握紧了双手,这个小孩子长得这么像顾小淼,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屈从于现实的温暖,或许她明日也可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到那时候才能评判别人的对与错。
这也是向元鹰曾经告诉她的。
向元鹰从小葡萄的房间出来以后,立即回到客厅去找顾小淼,他今晚上最想念的娇妻,此时独自一个人在厨房中为他煮夜宵。
她为他围着围裙在厨房中忙碌场面,旁边炖锅中的鸡汤咕咕地冒着热气,馥郁的香气飘入他的鼻腔,灌满空空荡荡的胸膛。
向元鹰忍不住鼻酸,上前将她抱在怀中。
细腰不堪一握的身躯,却是拥有坚韧的力量,怀中的她一直给他支持。
“马上就好了”她反手握住他的手臂,轻柔的问:“小葡萄和爱玲都睡了?”
向元鹰点头,下巴靠在她的肩膀,慵懒地不愿意说话。
“你今晚是不是心情不好?”她忽然抬头,看着他说:“元鹰,你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笑”
向元鹰安静地看着她,顾小淼人就笑着,指尖流连他的眉眼轮廓,轻轻地按,温柔的掌心罩住他的眼睛。
“元鹰……”
“恩?”
“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而不开心,都不要失去笑容的力量。”她踮脚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现在的你,有小葡萄,有我,虽然很麻烦,但是为了我们,你也要让自己不要这样的劳累,好么?”
月光照在厨房外面的小水塘中,荷花此时开得正好,那银白色的光顺着窗口折射进来,她脸上的粉红色晕色渐染,像是拿到了很多糖块的小女孩。
厨房之中,向元鹰拿下她的手,在厨房中的咕咕咕的汤滚了的声音中,一双黑眸如深潭,令顾小淼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强势的安全感包围着,然后她忍不住靠在他的怀中,小声地叹气:“你总是这样,把所有的不愉快都自己扛下来。”
“傻丫头,这是我的责任”
就像这一刻,其实顾小淼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静静地靠在他的怀中给他支撑,就能让他感觉到快乐。
所以,不是顾小淼非他不可,而是向元鹰非顾小淼不要。
他这一生注定担子沉沉。
她就是夜空中唯一皎洁的月光,能够永久便是往后漫漫长夜唯一的光亮。
昨夜的温存带着些许的意犹未尽,清晨的顾小淼第一次感受到了独自醒来的床。
身边那火热的怀抱不知什么时候走的,向元鹰起了个大早,在厨房中履行昨夜的赌约,为她们精心准备早餐。
虽然卖相不是很好看,但鸡蛋煎得金黄,叉子切开以后还会流出蛋黄,看得小葡萄眼中惊喜万分,这是他最喜欢得糖心鸡蛋。
手边的面包被烤的边缘有一些焦黄,但咬在嘴中也还能称得上清脆可口。
配上现磨的豆浆,一人一杯的量,再挤了一小包独立密封的山峰蜂蜜,豆香满溢。
“怎么不吃?”向元鹰还特意煎了培根,摆在桌子上,看上去是刚好四个人的量。
顾小淼早晨一般不怎么能吃得下去饭,有的时候胃酸严重还会有呕吐的感觉,偏偏今天看到这些,食欲大开,十指都在蠢蠢欲动,所以不由地心情大好。
仰着头冲他撒娇:“我嫁了一个好老公”
“喜欢吃的话,以后我变着法给你们做。”向元鹰也是颇有成就感,指着金黄糖心的鸡蛋:“我以前在国外上大学的时候经常自己做这些吃,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