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张妈递了茶水。
茶很香。
司机喝上一口盖上茶盖,恋恋不舍地说:“自从调来这里,我都很久没有喝到正宗的龙井了。”
孟烟淡淡一笑:“这有什么难的。”
她一个眼神。
张妈就送上两袋顶级茶叶,含笑说:“平常喝着解解闷。”
司机受宠若惊。
这时,他又看见袋子里放着一管德国伤药,是很稀罕的东西,市面上轻易买不到,他捧在手里看了半天,这才哆哆嗦嗦地问:“太太怎么知道我需要这个?”
孟烟轻道:“我听金秘书说,你太太曾被烧伤过,每逢冬天就痛痒难忍,正巧上回我得了这个,正好送给你。”
司机沉默片刻。
他说:“太太这份人情,比钱财让我感动。”
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告诉孟烟:“秦小姐看见报纸以后,很生气,当晚她喝了一瓶烈酒,下半夜的时候还进了医院。第二天傍晚的时候,乔先生去瞧过一回,在那边……呆了大约两三个小时。”
呆了两三个小时啊。
孟烟淡淡一笑。
司机小心翼翼地再开口:“秦小姐出院后,便高高兴兴去买了一套纯白的高定礼服,我听佣人碎嘴,说那一件衣服就价值百万,还是拿乔先生的卡刷的。”
他生怕孟烟不高兴,住了嘴。
孟烟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她不在意地说:“那必定是乔先生,把她哄得高兴了。”
司机是个大老粗,以为是两个女人抢男人的戏码,他没有往深处想,这时孟烟又幽幽开口:“那么昂贵的礼服,她穿的那天,你仔细些,别让裙子弄脏了。”
司机连忙说是。
他又感叹道:“乔太太,您当真大度!那位秦小姐若是有您一半懂事儿,乔先生也不会两头为难。”
孟烟只是淡笑。
司机走后,张妈愤愤不平:“那种上流聚会,她一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也配去?不行,这事儿得告诉乔先生,怎么也不能让她得逞!”
孟烟轻描淡写:“乔先生宠着她呢!”
她又说:“再说,女人家的事情告诉他干什么?”
张妈心里替她急:“太太您现在地位不比从前了!您不但又怀了孩子,就是先生待您也跟从前不同,一副千依百顺的样子,很是将您放在心上。”
孟烟喝了口茶:“当真放在心上,他就不会去了。”
张妈劝解:“男人总是偷腥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拿走孟烟手里的茶杯,数落道:“太太您怀了身子,怎么能喝这个呢?以后可不能再碰了,对胎儿不好。”
孟烟恍惚一下。
片刻,她轻摸平坦小腹,惨淡一笑。
因这事儿,她一晚上心情不好。
乔时宴忙完回到卧室,就见孟烟靠在床头,拿了一本书随意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