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这个时候要我走,我彭刚不是猪狗,这辈子跟定了。大事我做不了,端茶倒水的事我会做呀,放心,我不会拖累你们。
"
不管子白怎么说,他就是不肯离开,曹彪也劝子白,
"让他在身边,我们要喝酒也方便。
"
子白才没有再坚持。夜已深,欧阳婷婷要告辞,曹娥把她送到楼下,她塞给曹娥一张一千元的银票,曹娥坚决不肯收,欧阳婷婷生气的说,
"出门要花钱,我家又不缺钱,你不收这事你们就不用管了。
"
曹娥才红着脸收下,然后回到楼上把这事告诉了子白。曹彪大笑说,
"这次行走江湖赚了不少,我年轻时走江湖怎么没人送我钱呢?娥娃子,明天给二爷爷买点衣服,冬天来了,有点冷。
"
子白又一次推开窗往外面看,此时正是十月底,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他关上窗户后对曹娥和曹彪说,
"喝多了点,我去睡了。
"然后进房间和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起来。
墙上的挂钟敲了十二下以后,子白躺在床上用耳朵仔细听了一会,没有一丝儿动静才一跃而起。轻手轻脚从窗口一跃而下,然后来到对面黄府绕围墙快速走了两圈。最后停在南面围墙的中央又仔细地听一会,才一跃而起轻轻落在围墙上。让目光适应了一下黑暗,尽力睁眼往里面看去,然后跃进院内,消失在黑暗中。
曹彪因为年纪大,睡到三四点让尿憋醒了,起来尿尿时看见窗户开着。他是老江湖,发现不对,昨晚去睡觉前他还四处观察了一下,这窗户明明是关着的。有贼进来凭自已三个人不可能不知道。于是他去敲了敲子白的房门,没人应。他轻轻把门推开摸索着拉亮电灯,床上没有了子白的人影。他知道子白肯定是夜探黄府去了,不由为他担心起来。看看墙上挂钟已经过了四点,曹彪放心不下把曹娥叫了起来,说子白夜晚不见了,肯定是去黄府摸情况去了。曹娥心里也着急,心想子白也真是,做事连招呼都不打,个人去冒险。
两个人没办法,只有坐在客厅里等,大约五点刚过,西安离天亮还早得很。只见窗口一暗,接着飘进一个人来,身躯一长,正是子白回来了。曹娥忙上去一脸关切地问,
"你怎么连声招呼都不打,让人家担心得睡不着。
"
曹彪也赶忙问,
"里面情况怎么样?
"
子白坐下来拿过茶壶给自已倒了一大杯水喝下去,吐了一口气才说,
"黄无极发了大财,他家太大了,里面每栋房子里都有人,这个仇不容易报,很难。
"
接着他找来一张纸,找到一支笔在桌子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说,
"黄家东南西北四边差不多大,整个布局呈回字型。靠玄武门大街这是西面,东面围墙外有一条小街,他家在后面连一扇小门都没开。东南西北四个角上都建有一栋三层的楼房,每面围墙中间还有一栋,也是三层的楼房。西面最多,中间有两栋,西面最中间才是大门,整个外层四周共有九栋三层楼,层层都住有人。
到了里面又是一圈,里面围墙比外面围墙还高,东南西北四个角分别有栋四层楼的房子,四面墙上中间开了一个圆门。整个黄府的中心点是一栋五层楼高的高楼,占地面积很大。晚上都不时有人巡逻,估计是黄无极和亲人住的地方。这就意味着,只要中心点那栋高楼一旦有什么事,就有两个包围圈有人包围上来。这么大的黄府,里面居然没有假山假水,连亭子都没有一个,陌生人进去很难藏身。里面大树倒是不少,要想藏身只能藏在树上。整个黄府共有十四栋高楼。
子白说完静静坐在那里想着心事,曹娥望着桌上的草图看了半天才说,
"这个黄无极好像搬来西安就开始防着别人,这十四栋楼里也不知道住着多少人。
"
曹彪说,
"应该不抵一百人。
"
子白幽幽地说,
"高手还不知道多少,我到了中心点那栋高楼,进去就让人发现了,他追我追过几条街才让我甩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