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宗门的身份令牌竟然暗藏玄机。幸好老夫行事谨慎,一旦离开宗门,这身份令牌从来不曾随身携带。”
“朝阳峰峰主许朝阳精通炼器,此事……也不知道他知道多少,为何从未提起过。”
“这件事……还需要好好调查一番。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将苏十二和沈妙音这两个眼中钉尽快拔除才是。沧澜山?哼!此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眼中一抹杀机闪过,葛天川皱着眉头,转身首接离去。
翌日,清晨。
卯时一刻,正东方一轮旭日正冉冉升起。
朝阳余辉中,二十余道剑光接踵而至。正是以沈妙音为首,要前往沧澜山的二十余人。
沈妙音身体悬空,悬停在距离地面一丈高的位置。
她浑身被一团淡青色的雾瘴笼罩,遮盖身形。
雾瘴之中,一双美眸微阖,傲然而立,衣袂飘飘,身上衣衫无风自动,宛如一个冷宫仙子一般。
其他长老赶来,纷纷落在地上,与沈妙音有数个身位的位置差。
面对沈妙音,一个比一个态度恭敬,恭顺的就好似一个个受惊的小鹌鹑一样。
修仙界中,一境一重天。
一个大境界的差距,不能说完全不可跨越,但也是宛如天堑一般。
苏十二来的很早,一来就落在最边上的一个角落。
对此行的情况,他心里不怎么乐观。葛天川为人阴险狡诈,不可能无的放矢。
他现在,能低调一点是一点。
此行除了沈妙音,筑基期长老之中,就属他修为最低。
这种情况下,出风头对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十二低着头,站在最边上的角落,默不作声。眯着眼,余光也在悄悄打量着周围其他人。
十来个筑基期的长老凑在一起,正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交流着。
苏十二只不过是个刚刚筑基的新人,但这些长老可不同,少的也筑基数十年,彼此之间都非常的熟悉。
“哼!真不知道葛天川是什么情况?此行争夺灵石矿,可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斗!”
“有沈峰主坐镇不假,但沈峰主身为金丹期,肯定是不能随便出手。届时,拼命的必然还是我等!塞进来这么个刚筑基的家伙,这不是拖后腿呢么?还不如多来两个筑基中期的长老更好一些。”
人群中,一个留着山羊胡子,身穿蓝色长衫的精瘦长老,眉头一挑,扫了苏十二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
“哼!葛天川那老东西,表面上一派正气,实际上也不是什么好鸟!当年他要炼制元阳至宝,问老夫讨要元阳石不成,那宝物只炼成极品法器。本以为此事就此过去,我看这次,是趁机想要坑害老夫!”
“岂止是你,在场诸位,哪个跟他没点瓜葛。这次让他逮到机会,可不是可劲坑害我们?”
“要是没记错,这小子可是葛天川唯一一个,也是最喜爱的弟子吧。这次竟然舍得派他来送死,摊上这么个师父,这小子也是够倒霉的!”
“什么送死,说不定,是两个人商量好,做一场戏,给其他人一个交代,好堵住其他人的口。顺便还可以占个名额,光明正大的拖我们的后腿呗!”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话里话外,透露出对葛天川的不满,连带着对苏十二也颇有微词。
说到最后,看向苏十二的眼神也变得极为不善。
争夺灵石矿,毕竟是冒险、拼命的事,有苏十二这么一个拖后腿的,任谁也会感到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