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百韧满意了,又想摸摸韩佑的脑袋,韩大少爷赶紧后退一步,讪笑一声。
“长大了,果然长大了了。”韩百韧哈哈大笑:“都不愿让爹摸了。”
韩佑无语至极,没好意思开口解释。
“不过佑儿啊,你虽赚了钱,却不能忘本啊。”
“忘本?”
“不错。”
韩百韧老脸一红:“咱兄弟之间没那么多拐弯抹角,你也知道,爹从来没求过你,是吧。”
“刚才您就这么说,不过算了。”韩佑哭笑不得:“爹您直接说吧,咱兄弟之…不是,咱父子之间哪来求不求啊,您是我爹,您的话比圣旨都好使。”
“好,好好好,既然佑儿这么说,那爹可就直言不韦了。”
“爹,您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叫直言不讳?”
“随意,随意了,佑儿,如今你赚了这么多钱,能否…能否接济接济爹当年…”
韩百韧脸红的和什么似的,小声说道:“接济爹当年军中袍泽一番,都是老兄弟,日子过的苦,爹的能耐也不大,没佑儿大,要是佑儿能花销些钱财接济一番,最好不过了,爹谢你一辈子。”
“这是小事,爹您下次开口就行,要是花钱,直接找王海拿,您是爹,我是儿子,至于接济…”
韩佑第三次挠了挠后脑勺:“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您说对吧,与其给他们钱,不如给他们找个差事怎么样?”
“差事?”
韩百韧苦笑一声:“爹虽是府尹,可要入京兆府,哪怕是文吏也需在吏部登记造册,入不了的。”
“不是京兆府,是仪刀卫,怎么样。”
“仪刀卫?”
韩百韧连连摇头:“佑儿莫要说笑,爹当年的袍泽都是熊罴之士,虽只是军伍,却各个心比天高,哪里会当这宫中鹰犬,爹要是提及了,会被骂的,都是生死兄弟,爹哪能这般折辱他们。”
“好吧。”韩佑耸了耸肩:“那去山庄也行,就是赚的少,入仪刀卫每个月六贯,只入山庄帮工的话,每个月只有…”
“多少?!”
韩百韧面色剧变:“佑儿你刚刚说,仪刀营每个月多少俸禄?”
“六贯啊,怎么了。”
“六贯,六贯,六贯!”
韩百韧吸着凉气:“这他娘的要亲命啊,佑儿你需要多少人,爹这就给你寻。”
“额,多多益善。”
“好,爹给你寻。”韩百韧压低了声音:“不过还有一事,六贯可不行,难免让那些袍泽觉得受了折辱,听爹的,不可给六贯。”
“那给多少。”
“六百。”
韩佑傻眼了:“六百贯啊?”
“六百文。”
韩佑一脸懵逼:“那能行吗,六百文这不是…这不是欺负人吗。”
“他娘的给他们六百文都给多了,那群狗日的得让他娘亲穿上嫁妆伺候老子,六贯,我呸,他们也配!”
“您不是说他们都是心高气傲的熊罴之士吗。”
“二百文是心高气傲的熊罴之士,六百文的话,他们就是一群穷酸狗日的,算老子施舍他们。”
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