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书微顿,随后点头,”想来主儿是已经看过新闻了?”
白浅歌点头,淡淡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书便将其中缘由道来,“王上新娶了一位贵妃,是会所那种地方出来的,据说王上一眼就看上了她,直接就把人带回了上阳宫封了贵妃,可她极为嚣张放肆,仗着王上的宠爱,尊卑不分,连王后都不放在眼里,言语上的羞辱更是层出不穷。”
“F国的其他官眷皆是知晓,但是都没有法子,谁敢动王上如今最宠爱的贵妃,所以王后如今的日子难过,而王后身边的王妈妈已经来过很多次电话了,请您去上阳宫一坐,都被我推辞了。”
白浅歌因为事先已经看到了新闻,所以现在听南书说也还算是在意料之中,她将手上的茶杯放下,道,“封了那个地方的人做贵妃,为此还昭告九州,想必现在对此的议论层出不穷。”她眼神一利,“做背景调查了吗?有没有来头?是不是蓄意接近?”
F国王上是出了名的不务正业,花天酒地倒是个好手,身边待过的女人数不胜数,如果不是秦摄政王在前方替他抗下了一切,F国哪里还有现在的光景,早就被九州其他国家吞并了。
白浅歌担心的就是,那个所谓的贵妃是带着目的来收集情报的,利用王上打听F国内部的政要,那可就麻烦了,她不过是离开了小半年,就出现了这样一个人。
南书回答道,“已经做了背景调查,她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在会所待了好几年,有幸进到了王上那个包厢便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白芷端来了点心,将所见所闻说了出来,“主儿,要我说这位贵妃,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据说现在上阳宫大小事情她说了算,王后娘娘的日子实在是难过。”
“我瞧王上也是被迷了心智,她说什么都依着她,在上阳宫混的风生水起,其它军中官员的女眷去问候王后,都是她出面接待,又借称王后身体不适,实在是无法接待各位女眷。”
白浅歌眸色顿了顿,“改天,我们去一趟上阳宫,会一会这位新封的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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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国—上阳宫
车队缓缓停在大门前,侍从打开了车门,南书走上前,车内伸出一只修长精致的指尖搭在南书的手上,紧接着一名身披雪白锦缎毛绒披肩的女子在搀扶下从车内缓缓下来,披肩内是雪白旗袍,质感柔滑,穿在身上宛如清雪覆盖,旗袍上的花纹是精美的赤金线手工绣成,精巧的盘花扣,展现出尊贵典雅的气质。
寒风凛冽,长款绒毛披肩搭在肩上暖和至极,一头的青丝挽成了如意发髻,由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她收回了自己的手,双手搭在腹部,一姿一态都是未来的摄政王妃的做派。
南书走上前,出示了令牌,门口的守卫立马恭敬道,“五小姐”。
上阳宫随着时代的变迁,是最新的欧式宫廷风格,王后身边的王妈妈一早就接到了消息说“五小姐”今日会出席,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她见到白浅歌就好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的眼神,连忙上前,行了个礼,随后道,“五小姐,我们王后可算是把您给盼来了。”
白浅歌微笑着回应,“怎么还劳烦王妈妈亲自出来等我。”
王妈妈摇了摇头,全是一言难尽,伸手示意,“五小姐,咱们边说边走,来,这边请。”
白浅歌颔首,抬步而行,她目光从容,率先开口,“听说王上新纳了一位贵妃。”
王妈妈点点头,想起那个嚣张跋扈,不分尊卑的贵妃,她就气的牙痒痒,“五小姐你可是不知道,自从她来了,王上竟然将上阳宫的大小事情交给她处理,说什么让王后可以借此休息,不用太过劳累。”
“您说,哪有这样的事,她一个妾氏,不安分守己,还代替王后接待其他官眷们,处理事务,一副她才是上阳宫女主人的做派,王上对此并没有说什么,潜意识里默认了她的做法,咱们王后是有苦难说。”
白浅歌听了,面色如常,只是问道,“她处理事务,接待官眷,这些事她做得如何?”
王妈妈愤愤不平道,“一个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女人,能见着什么世面,除了趾高气昂,其他的她都不是很擅长,但是王上喜欢她,上阳宫上下就得听她的。”
他们一行人穿过了一道一道的拱门,白浅歌继续问道,“她接待,其他官眷对此可有抱怨?”
“那自然是有的,她说话也不太尊敬人,她对王后都是一副嚣张模样,对那些官眷更是如此,各位夫人们想见王后也被她拦了下来,说我们王后身子不适,不适合接待各位,我们王后身子好得很,不过是她从中阻拦罢了。”
白浅歌忽然笑了笑,“那按照王妈妈这话,岂非是我今日也难见王后一面?”
王妈妈叹了口气,说道,“五小姐,这其他官眷都已经到了,就在王后的正厅,是她在接待,待会是什么景象,您一看便知了。”
他们一行人往正厅去,还未走进便听见一道道的交谈声,白浅歌顿住脚步,身后的人也一一停下脚步,她站在门口,目光从容,静静的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
那位贵妃身着华服,手上身上带着的珠宝首饰都价值不菲,倒是生的有几分姿色,她从容不迫的坐在椅子上,抬手轻扶发髻,一双桃花眼此刻流转水润光华,无比妖媚惑人。
在她的身前,站着一群官眷妇人和女子,面对他们的质问,她并未着急反驳,只是那位站在最前面的官眷被她这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气的面色潮红。
“我们每月来拜访的是王后,你一个贵妃,凭何来接待我们?”
她举起右手,欣赏着无名指由的黄宝石制成的戒指,不紧不慢道,“王后娘娘身体不适,王上让我代为接待,刘夫人要是不满,何须与我辨是非,不如直接去质问王上,他若是让我不用管,那我也不讨这个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