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以前是现在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于华北的秘书。汉东的风气就是赵立春、于华北这帮人带坏的。”
陈岩石生着气。
前两年,汉东检察院领导干部换届。
本来,陈岩石对检察院检察长的位置志在必得,结果消息一公布,他傻眼了。
检察长跟副检察长,一字之差,职务含权量不可同日而语。
升不上去,这就意味着他陈岩石再过两年就得退了。
这老头官瘾很大,让他退了,这不等于要了他的老命了。
当了一辈子官,突然就闲下来,他怎么可能舒服;这也就有了后来老头经常以汉东第二检察院检察长自居,退了以后,依旧活跃,惹得上上下下都是心烦。
“我觉得田市长人不错。”
喝着小米粥的孙连成突然插了一句嘴,也就是没控制住自已的情绪。
别人都可以说田封义不好,可唯独他孙连成不能,因为他不能做小人;前世,要不是田封义,他孙连成只怕还窝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当办事员呢,没人没关系晋升光明区区长,开什么玩笑。
只不过后来田封义在京州市长的位置上调走了,去了汉江省城文山去当市长,当然是跟于华北一起走的,那个时候汉东政法委常务副书记于华北升任了汉江政法委书记。
前者,也就是田封义看似平调,实际上属于升了;毕竟汉东跟汉江不可同日而语,人家一把手可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成员。
自从田封义调走以后,他孙连成也就没了遮风挡雨的大树。
只不过老领导田封义仕途也是不顺,在汉江那边没升起来,好像去了文联。
实际上,前世,他孙连成也不属于田封义的嫡系;田封义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整天研究职务含权量,但是在经济问题上是没犯过什么错误。
在官场上流传着一句话。
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只跑不送,原地不动;不跑不送,降级使用。
虽然田封义喜欢跑、送,但是跟着他混的人不一定要跑、送,只要努力干事,田大市长就不会亏待下面的人,而且跟着田封义混,就算没坑依旧能够提拔起来,人家会加张桌子加把椅子。
当然了,在个人能力方面,田封义的确是差了点,自身不是那种具有开拓精神的改革派。
刷!
刷!
随着孙连成这话一出。
同桌的侯春来、陈岩石等,齐刷刷的看向孙连成。
“你这个同学,政治觉悟有待提高啊。亏得你还是政法系的学生,怎么认知出现偏差?小小年纪,就学会溜须拍马了!这可不行!别怪我多嘴,你必须得摆明立场!”陈岩石拿着筷子指着孙连成,开始给孙连成上思想教育课了。
“陈叔叔,你是咱们汉东检察院的检察长对吧!检察长是不是抓贪污腐败分子的?”
“那是自然。”
“侯叔叔,你手腕戴的这块是瑞士名表吗?”
侯春来一愣,下意识的收回胳膊:这咋还冲我来了?
“不是!”侯春来连忙回道。
“你这小圆脸啥意思?怀疑我们家老侯是腐败分子吗?”侯亮平的妈,也就是侯桂芬有话说了。
孙连成心中哼了一声:这还需要怀疑嘛!事实摆在眼前。
江诗丹顿。
别说工薪阶层,就算是小资老板这年头也戴不起,随便一块表,最便宜的也好几万。
这年头,就算是厅级干部,一个月的工资才多少钱,一千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