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宛白当天晚上不能入眠,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那段记忆,和清晰的感觉,如何都挥之不去,就这样死死纠缠着她。
最后还是吃了两粒安眠药,才慢慢睡过去。
这一觉她睡足了一天,醒来的时候,外面天都黑了,整个人迷迷糊糊,要不是因为饿的不行,还能再多睡一会。
她看了下时间,手机上有各种工作信息,傅踽行的关心就夹在里头。
问她手上的伤势如何,还专程打了个电话过来,不过林宛白开了免打扰,一点都没听到。
她回了个表情,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不得不起来,穿上衣服,拿了手机准备下楼,刚走到楼梯口,便瞧见客厅里坐着个人,客厅里没开灯,只玄关处亮着一盏灯,光线有些暗。
她随手开了楼梯上的灯,那人回头,原是傅延川。
她稍稍松口气,整个人也跟着松下来,慢慢的走下去,这身子骨比昨天回来的时候还要疼。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有让人叫醒我。”
傅延川收回视线,说:“看你的样子睡的那么熟,就让你多睡一会,只给你把手上的伤重新上了药。”
他这么一说,林宛白才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说了声谢。
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餐点,都还冒着热气,林宛白很快就闻到了香味,转头便看到拿一桌子的菜。
傅延川说:“先喝水吧。”
他扬了扬下巴,示意茶几上放着的水杯。
她拿了水杯,喝掉了半杯,喉咙舒服了很多,而后走到餐桌边上,仔细看了看,菜色很清爽,看着就很清淡,适合她现在的情况。
“吃吧。”
“先去刷个牙。”
她去厕所简单洗漱过后,便坐在餐桌前,拿了筷子开始慢慢享用。
虽然很饿,但她还是克制进食的速度,一下子吃的太多,胃会受不了。
傅延川在客厅里待了一小会,便自主过来,停在她的面前。林宛白嘴角破了,吃东西扯着伤口会疼,所以吃的更慢。
林宛白只看了他一眼,并没有主动说话,只是实在疼的厉害的时候,会烦的吐槽一句。
最后,她只坚持了二十分钟,东西就吃了一点,便放下了筷子,不愿意再动,只起身去厨房弄了杯热水,还在抽屉里找了根吸管,端着坐回位置上,一边喝水,一边同傅延川对视。
就这样沉默了几秒,傅延川说:“不吃了?”
她摇头,“疼的没胃口了。”
傅延川笑了笑,“你还是同以前一样,不过比以前好很多。”
“以前什么样?”
“怕疼,那程度大概是蚊子叮你一下,你也能哭。”
就林宛白闻言,噗嗤笑出了声,差一点喷水,“别那么夸张好吧。”
“也不算特别夸张。不过这样说,你应该能体会你有多怕疼。”
“我才不信。”一杯水喝完,肚子也涨的不行了,她把水杯放到一侧,双手放在腿上,低头看着受伤的那只手,不知道是谁给她换的,竟然扎了个蝴蝶结,还挺可爱。
“知道昨天是谁救得你么?”
她其实心里多少有点数,笑说:“你啊。”
“不是我。”
她不惊讶,也不奇怪,“那就是傅踽行。”
“是他。”
“我就说嘛,他昨天晚上怎么会来的那么及时。”
“他跟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