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女人而已,一个保镖就绰绰有余,更何况眼下还是三个保镖。
谢圆圆被摁在地上,动弹不得。梁钰康瞧着,回头看了傅踽行一眼,终了是什么话也没说,只背过身去,心想着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活该,是她自己要撞上来的。
谢圆圆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屋子,听着怪瘆人。
林宛白他们在楼上都听到了,傅林笙吓的一激灵,一脸纯真的看着林宛白问那是什么声音。
林宛白让蓉姨看着,自己出去看了一眼,正好就瞧见保镖给谢圆圆封嘴。
她没下去,就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看看着。
保镖把谢圆圆绑了起来,拎到傅踽行的面前,等他发落。
傅踽行坐在椅子上,余光看了站在不远处的梁钰康一眼,说:“我原本是不打算再追究过去的事儿,该死的人都已经死了,至于像你们这种棋子,我也没打算穷追猛打。可既然你要跑到我面前找存在感,看到你,我就不免想到我死的很惨的亲妈,这么一想,我觉得你们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无论如何,这些年,你们的日子可算是幸福美满。”
“再想想我那可怜的母亲,在不见天日的地窖里,每一天都是绝望的,那日子光想一想就觉得痛苦万分。我觉得你应该尝一尝这种滋味。”
谢圆圆瞪着眼睛,嘴巴被胶布贴着,她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从她的眼神里,傅踽行明白她的意思,她想说要怪就该怪那个男人,是他自己意志不坚定,才爱上她的。
后来他获得自由以后,也是他自己死皮赖脸的要跟着她的。
这一切的一切跟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关系?她不过是给钱办事的人,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喜欢过这个男人。
傅踽行看她那样子,就让人把她嘴上的胶布撕下来,让她说个够。
果不其然,她说的字字句句,正如傅踽行所想,将一切的责任推在了梁钰康的身上。
并且用了最恶劣恶毒残忍的语言,去攻击梁钰康,将他贬了一文不值,甚至比垃圾还不如。
她的目光透着嫌恶,这样的眼神,梁钰康早就看习惯了。
这就是她的本性,他没有钱,所以她根本就看不上他,时间越久,越看不上,越嫌弃。她跟傅娴不一样,她看不到他身上的优点,他曾经的文艺范,儒雅的气质,在她眼里是废物的象征。年轻的时候,他还能靠一张脸,让女人神魂颠倒几日,如今年纪上去,容颜不复当年,除了厌恶就没再剩下半点情分。
早就被消磨完了。
要说梁钰康对她,自是也没有什么情分,不过是为了个孩子而已。
孩子是他一手养大,感情深厚,如今得了这样的病,他心痛万分。他比谁都希望傅踽行能够出手相助,可他没有脸面去求他。
谢圆圆足足说了有大半个小时,终于停歇了一会。
傅踽行说:“说够了?”
谢圆圆看他一眼,俨然是不敢再横,好声好气道:“求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你放了我吧。这个男人我不要了,我也不要你帮忙救我儿子,从今以后我也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放了我吧,啊?”
傅踽行摇摇头,扬了扬下巴,示意让人带走。
谢圆圆反应倒是很快,一个不留神,便冲向了梁钰康,躲到他身后,一边掐她一边,说:“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话啊!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怎么那么没用!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我才嫁给你!”
梁钰康咬着牙,一动不动,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握成拳。
女人还在骂,突然,他余光瞥见茶几上摆着的水果刀,不知哪儿来的勇气,他抓过水果刀,转身毫不犹豫的,朝着女人的肚子刺了过去。
谢圆圆瞪大眼睛,眼里是不可置信,表情狰狞扭曲。
梁钰康咬着牙,眼神坚定,还要再刺,谢圆圆转身要跑,那一刀子刺在了她的背上,她尖叫,倒在了地上,而梁钰康并没有停止动作。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刺眼又瘆人。
林宛白看到这一幕,不由的握紧了栏杆,紧闭着嘴,没有出声。
谢圆圆不再动弹,身子微微抽搐,瞪着眼,身下慢慢的流淌出许多血来。
梁钰康紧紧握着水果刀,在刺完最后一刀后,坐在了地上,眼圈通红,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