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二人平辈相交倒也合乎礼仪。
“王爷客气了,此行讨伐顾明章,多亏殿下深明大义!”
“本王乃是大梁蜀王,保家卫国只是分内之事。”
二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说,面上都极为客气。
突然,李载身后的兵马却是被蜀军将领拦下。
二人停步,李载回头面不改色瞥了一眼,“殿下这是何意?”
“李相之前书信中说的,要本王撤兵回长安,本王以为这并不妥当,而今咸宁未平,天下未定,若是蜀军归长安后咸宁再起战事,岂不是让李相身陷险境?”
萧龙衍依旧很是客气,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
李载心知这蜀王不好对付,索性再次说道:“那让月郎亲军入城吧,本相待不了多久,还得即刻赶往咸宁。”
“诶,咸宁的凉军不过是困兽,李相何必着急,还是先随本王进城赴宴,届时本王随李相一同前往京都!”
看着萧龙衍这极力想要掌控主动的模样,李载倒也不着急,继续朝前走。
身后裴术和月神姬,以及二弟带领的人马紧随其后,就算大军不入城,这些高手也得跟着李载进城。
此刻,那位清冷绝艳的道姑挡在了裴术面前,“裴先生,王兄和李相有要事相商,尔等随行护卫还是跟我来吧,我会负责宴请诸位。”
裴术双眼之中流露出淡淡的杀意,其中还夹杂了些许轻蔑。
“原来是萧阁主,别来无恙啊,记得那时在药王谷,咱们也曾把酒言欢呢!”
裴术故意说把酒言欢,但萧若溪脸色却是阴沉起来。
背后偷袭,还将她一刀钉在地上,若非李沁棠,萧若溪怕是都活不到今日。
“是啊,依稀记得裴先生酒品可不行,偷奸耍滑,趁人不备偷偷倒酒,着实有失身份!”
此刻,萧龙衍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若溪,裴先生并非护卫,不得无礼!”
听到萧龙衍发话,清冷道姑这才作罢。
李载并未多言,带上少数几人直接进了江夏城。
“偌大的江夏城,蜀王竟能这么快的速度将民情稳定,着实有些手段。”
“李相见笑了,这不是担心咱们的计划出问题吗?如今的江夏可谓是铜墙铁壁。”
李载若有深意地继续说道:“是啊,就像一座牢笼横在南北要道之上,若是蜀王不点头,怕是无人能出入。”
“李相说笑了,你这不就进来了吗?”
二人一路前往江夏城主府,路上不断地相互试探。
李载继续说道:“这进来容易,怕是想出去就难咯。”
“李相这话说的,莫非是不放心本王?”
李载冷笑两声,转头瞥向那位清冷绝艳的道姑,“王爷说笑了,久闻汉中郡主国色天香,有谪仙之名,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寻常。”
一旁的白袍道姑脸色一沉,冷哼说道:“之前在药王谷和李相见过一面,你又何须装作初见呢?还有,贫道自幼拜入凌霄阁,虽然仍旧帮着皇兄处理蜀地事务,但早已不是汉中郡主!还请李相慎言,莫要如此轻佻!”
萧若溪回想起那时发生的事情,心里难免不忿,哪怕后来李沁棠送来她的剑道心得赔罪,可这口气,仍旧难消。
只是如今,大家算是同一立场,有王兄在,萧若溪倒也不想在面子上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