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也没了辙,恨恨道:”总之决不能让宋元霓那个贱人抢了先,哪怕这个功劳落不到我们手中,也不能让君曜得了去。”
君润神色阴沉,”我知道,母妃。”
想起优雅动人的乐娴,他心头泛起涟漪。若是自己举荐的名医治好了太后,父皇大喜之下,自己趁机求父皇赐婚,应该也能被应允吧?那个程凌微,他真的半分兴趣也没有!
葛巾神色温柔地飞针走线,手上的大红鲤鱼肚兜渐渐成了形,金鳞黑睛的肥厚鲤鱼鲜活可爱,很有童趣,丫头冬雪捧着洗净晒干的衣裳进来,见状笑着劝道:”姨娘,都绣了小半天了,歇歇吧,要是累着了,老爷可是要心疼的。”
葛巾已经有五个月了,小腹已经明显出怀,浑身的母性光辉给往昔俏丽利落的她平添了几分温柔和娴静,她只是笑笑,”等孩子出世也就快秋天了,这小衣裳还是要多做些的。”
冬雪手势温柔却坚决地将肚兜抽了出来,含笑道:”老夫人交代了,不许姨娘做太久。再说,小主子的衣裳大到棉袄棉裤,披风斗篷,小到鞋袜里衣帽子,不管是我们做的,老夫人吩咐人做的,针线班子上的,穿到三岁都足够了。”
葛巾摇摇头也就罢了,她心里也有些隐忧,老夫人和二老爷对她这一胎看得很重,做的衣裳大多也是男孩的,可若她生了女孩…。
将心底微微的惶恐压进深处,葛巾温柔地摸了摸隆起的小腹,孩子,不管你是女儿还是儿子,娘亲都会一样的爱你。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底话,腹中的胎儿动了动,葛巾惊喜而珍惜地笑了,眉梢眼角都是幸福。
另一个小丫头桃儿眼睛滴溜溜地转着上前道:”外面天气很好,姨娘,不如奴婢扶着你出去走走,多晒太阳对小主子也好。”
葛巾有些意动,冬雪皱了皱眉,上次这桃儿扶着姨娘出去就差点让姨娘摔一跤,要不是四姑娘那边的青玫姑娘刚好经过扶了一把,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差点就没了。
她呵斥桃儿道:”我让你看着姨娘的安胎药,你倒跑进来聒噪?!小心药沸了。”
桃儿咬咬唇,见葛巾已没了出去的意思,只得不甘心地一步一挪出去了。
冬雪从葛巾还在和凝堂的时候就跟她最是要好,葛巾又多次维护她关照她,成了姨娘之后她便自愿跟了葛巾,对葛巾的事情无比上心,最是忠心不过。她蹲下身子扶着葛巾的膝低声道:”姨娘,这院里等着看咱们笑话,不怀好意的人多得是,你如今又有了身子,咱们一举一动更要小心了,还是别出去了吧?”
葛巾默默点了点头,她心里明白得很,自从她入了二房又很快有了身孕,这二房的风向就变了。要知道二夫人只生了二姑娘,她如果生下男胎便是二老爷唯一的男丁,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而且上次的遇险…。
葛巾心底寒了寒,情不自禁地以一种保护的姿势抚着腹里的孩子,她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一定要!
无数纷杂的思绪也不过是闪念间,葛巾抬起头感激地握住冬雪的手,”我知道,谢谢你,冬雪,要不是有你,我…。。”
冬雪放心地笑了起来,无比的真挚开怀:”姨娘说什么呢?四姑娘生辰快到了,今年是及笄之前最后一个生辰了,想来老夫人是要办的,咱们还是想一想送什么做贺礼吧,四姑娘可是什么都不缺。”
葛巾把感动放到了心底,也笑起来,”办自是要办的,只是太后抱病,只怕是低调行事,咱们也没什么好东西,尽一尽心意便是。”
说着两人便兴致勃勃地商议起贺礼来,屋子里的气氛重新轻松愉悦起来。
乐妤这会也正在老夫人屋里被顾氏和老夫人拉着将一匹匹的锦缎往她身上比划,顾氏不满意地摇摇头,”这樱红的还是不好,有些俗气。倒是这匹金丝软烟罗的不错。”她放下手上光滑的樱红缠枝暗纹织锦料子,另拿起一匹轻柔灿烂的金丝软烟罗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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