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草纹却十分爽快的原谅了自己,这倒让他颇感意外。
简直不符合常理,难道对方忽然转性了?
但愿是自己多想了。
到时候,别是草纹给自己挖的坑才好,对于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由不得他不谨慎提防。
至于刚才的心思,却是不敢再提了。
只能寻了一个坐处,开始静静地等待。
至于方才草纹那番话的真伪,他倒是没有多想,毕竟大王就在里面,就算借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欺上瞒下这种惊天骇事。
而草纹,却是坐立不安,心里焦躁极了。
此事瞒得了一时,却瞒不了一世。
再有个把时辰,势必露馅。
半个时辰,一瞬而过。
可他却仍旧毫无对策,只能心里干着急。
而草褚衡就干脆闭目养息了起来,对于外界的情况充耳不闻,仿佛与他无关。
“褚衡团长,大王一时半会儿恐怕还醒不过来,现在点卯时间已过,而且为时不造,依我看,倒不如你暂且先回去,等大王醒来,我自当帮你解释,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相信大王不会怪罪于你。”草纹忽然灵光一现,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满不在乎的说道。
只要草褚衡肯离开这里,先前的问题自当迎刃而解。
“有劳总管记挂了,第一军团近日以来与往常相比,倒是比较闲暇,处理的事物就因此少了许多,跟大王比起来,在下那点辛苦丝毫算不得什么,大王尽管休息,我一直等下去便是了。”草褚衡只是摇头,诧异的看了一眼草纹。
俗话说的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方完全没有理由来讨好自己。
因此他当下断定,此事或许有鬼。
人心难测,草纹或许就是故意给自己下了套子,等着自己去钻呢!
自己一旦离开,但凡是有点心机,就可以从中做点文章。
就比如,草纹可以声称自己从未前来点卯,这可是一项亵职的罪责。
虽说亵职算不上什么大罪,但也不会轻松。
草纹深得大王宠信,但凡只要添油加醋的说上一番,自己到时候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因此,就算再怎么不愿,也务必得继续耗下去。
一念于此,草褚衡心中顿时恍然大悟,心里直道:“怪不得你会那么好心,原来是设下了套子,好你个草纹,我只不过是言语上顶撞了你几句,可你却这般阴狠毒辣,幸亏自己心思缜密,否则,还真就给他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