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还要再说什么,却被杨枫一把拉住了,杨枫摇摇头:“琳姐,何必自取其辱。”
“可是你……”
“杨枫是吧。”老警察黑着脸,从后腰摘下手铐:“你涉嫌袭警,跟我回所里接受调查。”
“果然是一丘之貉。”
“你……”冯所长,二话没说,就给杨枫戴上了手铐,还是卡到最深的一格。
“嘶——”杨枫吸了一口凉气,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戴手铐的滋味,手腕处血脉被勒住,不光是疼。
“走吧。”冯所长拉着手铐,杨枫又是一阵锥心之痛。
“冯所长,你真是黑白颠倒,是非不分?”陈琳激动的诘问。
冯所长冷冷一笑:“我们不定性,要断黑白,定是否,那是法官的事,省省力气,给他找个好律师吧!”
看到杨枫被压进警车,陈琳感觉天都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杨枫心痛的喊道:“琳姐,放心,我不会有事!不要告诉我家人,也不要做傻事,我不会有事,我保证!”
警车呼啸而去,陈琳泪眼朦胧,看到了桌子上两份臭豆腐,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不行,杨枫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不能让他再有事,绝对不能。”
陈琳赶紧搜肠刮肚,思考她能够动用的关系,最后悲催的发现,只有高秦升。
为了杨枫,陈琳也拼了,毫不犹豫拨通高秦升的手机,却没想到关机。
这个结果让陈琳顿时变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团团打转,最后拿上车钥匙,冲出了蛋糕房。
杨枫是第一次进派出所,也是第一次被临时关押。
陡然进来,感觉有些像学校的舞蹈教室,杨枫就被铐在墙上的横杆上。
一个人的时候,他就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
审讯室是一栋大房间,约莫四五十平米,白墙水泥地,墙上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大字。
头顶是一盏白炽灯,房子中间摆着一张不规则的铁皮桌子,两面摆着四把铁制椅子。
此外,别无他物。
墙上的横杆也有讲究,设置的不高不低,嫌犯被铐上,只能半蹲着。
这无疑是一种折磨,杨枫正在腹诽是哪个变态设计的时,铁门打开,冯所长和那个年轻的警察走了进来。
冯所长黑着脸,朝小警察吩咐:“带过来。”
于是杨枫被从横杆上解开了,又铐在椅子上。直到此时,杨枫才发现,原来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
小警察将手中的铁夹子往铁皮桌子上一扔,鄙夷的看着杨枫,冯所长依旧黑着脸,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小警察打破沉默:“说说吧。”
杨枫淡淡道:“说什么?哦,对了,你这么快就从医院回来了?归而止伤的还行?”
小警察咬牙切齿:“我真是佩服你的淡定,但是很快你就会落泪了,因为你会把牢底坐穿,是铁窗泪。”
“哦,凭什么?”
“凭什么?你胆子够肥的,居然对归队下那么重的手,就是普通人都够告你了,何况他还是一名警察。”
“他伤的有多重?”
小警察从夹子里抽出一张伤情报告:“自己看看。”
杨枫有一只手是自由的,他接都不接:“看不懂。”
“那我告诉你,鼻梁骨断裂,三根肋骨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