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知青点的知青们晨练完后,杨卫平跟着周援朝、何国栋等人一块下地干活。
一包大前门香烟,将新上任的生产队长罗解放的嘴堵住了,没再追究杨卫平昨天不请假擅自逃避集体劳动的过,但却要求杨卫平今天必须把昨天没干的活补。
对此,杨卫平只能表示服从。反正又不没干过,顶多辛苦累点而已。
知青们干劲实足地卖力干活,让罗队长感觉脸上倍有光彩,他本人也是身体力行,带头当榜样,如此一来,包括村里的人,谁也不敢偷奸耍滑偷懒。
为了赶夏粮抢收的进度,罗解放甚至让她当后勤,为大家做好饭送到地里来,摆明了是要争分夺秒,让大伙连中午回家吃饭休息的也没了。
苏红梅去知青点找杨卫平,结果当然找不着人,回村打听后才杨卫平被罗解放盯上了。
带着深深的歉意,苏红梅也主动要求下地干活,只求能多干一点就让杨卫平少干一点。因为她杨卫平晚上还得抽继续去修拖拉机,这一线希望,没到最后的绝望关头,她是不会放弃的。
一天下来,由于加大了劳动强度,知青们个个都感觉腰酸背痛,就连杨卫平也感觉有点吃不消。
晚上吃过晚饭,知青们都早早休息上炕睡觉。杨卫平则由苏红梅陪着,来到生产队大院,继续着昨天的维修任务。
昨晚回家后,经过对柴油发动机的常见故障进行了仔细梳理后,杨卫平基本上可以断定这辆轮式拖拉机的毛病出在地方。
动力部件没问题,发动机没法启动,必定是燃油系统的问题。
从罗老年嘴里得知了一些钱技术员和李工程师之前多次维修出现的一些现象,排气管不冒烟,这说明很可能是高压油泵不给油。
杨卫平将机头外壳拆开后,细致的检查了一番输油管和化油嚣等部件,进一步证实了的推断,没再犹豫,直接把高压油管拧了下来。
杨卫平左手摇动曲轴,示意苏红梅将马灯凑近高压油泵找了个位置放稳,再打开手电筒照在高压油泵上,他一边摇一边仔细观察着高压油泵的供油状况。
油泵不给油后,杨卫平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真不那位钱技术员和李工程师究竟是样的水准,就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他俩把这台柴油发动机拆卸了好几次,竟然没问题出在油泵上,弄得杨卫平还真以为是出了大故障,也只能对这台柴油发动机进行全方位检修排查。
“红梅,把那把镙丝刀递给我。”杨卫平一边继续摇转曲轴观察油泵,一边朝苏红梅伸出右手。
杨卫平如此专业的操作,顿时让苏红梅心中的希望之火重新燃烧起来。
“是这个吗不跳字。苏红梅拿起一把平口镙丝刀欣然问道。
“那把十字口的。”杨卫平扭头看了眼,然后指着另外那把镙丝刀说道。
“嗯嗯!”苏红梅赶紧换了把,递到杨卫平手里。
“谢谢。”杨卫平称谢接过镙丝刀,一边摇转曲轴,一边用镙丝刀调节着高压油泵上面的放气镙钉,两眼眨也不眨,全神贯注。
就这么不断反复地调节着,弯着腰弓着背足足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将放气镙钉调到最佳位置。
刚刚站直身体,杨卫平突然觉得眼前金星乱闪,跟着两眼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一头栽倒在地。
苏红梅见状,吓得手电筒失手掉落,惊叫一声,带着哭腔地大声喊道卫平!卫平!你了?!你别吓我……罗大爷!罗大爷……”
听到苏红梅的叫声,罗老年也闻声从传达室匆匆出来,看到杨卫平两眼紧闭着晕倒在地上,罗老年老眉深皱着弯腰拿起杨卫平的左手,号了号脉,良久,方松了口气,“估计是太累了,操劳过度,加以上前营养不良,身子有点虚。来,梅子,搭把手,先把他抬我屋里去。”
苏红梅脸色惨白,心慌意乱,手忙脚乱地帮着罗老年,把杨卫平抬进了传达室。
“梅子,你拿脸盆去院子里打点水,先帮他把身上的汗擦干净。”罗老年一边用力轮番掐着杨卫平的仁中、双手虎口,一边对手足无措的苏红梅说道天太热了,我呆会儿替他刮刮痧,看看效果再说。”
苏红梅赶紧依言拿起脸盆跑了出去,很快地端着一大盆清凉的井水。
“罗大爷,他要不要紧?”苏红梅紧张无比地边问边搓着毛巾翼翼地将杨卫平头上脸上的汗水擦掉,紧接着又不顾男女之嫌给杨卫平擦身子。
“现在还不好说。”罗老年脸色凝重地让苏红梅帮忙将杨卫平的身体翻转,把他的上衣推至颈脖处,背部朝上,从衣柜里拿出一截牛角,用力在杨卫平背上刮痧。
苏红梅罗老年学过中医,村里但凡有人有点三病两痛的,都不会去卫生院,而是直接找罗老年来治。听罗老年这么一说,她顿时急得哭泣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