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那书吏不是说昭陵王府不会追问死者的事了吗?怎么又会在街上将她拦下?
晋山看了看她破烂的衣裳,对紫袍男尴尬的笑了笑,“太傅大人见笑了,我家王爷是有要事请这位姑娘前去问话。”
语毕,他又对古依儿伸手引道,“姑娘,请吧,可别让我们王爷等久了。”
古依儿这次没有再说一句话,抬脚就朝他手引的方向走。
他们来京城就是向昭陵王解释情况的,眼下昭陵王要见她,应该是有疑点没弄清楚,她走这一趟也是应该的。
他们一走,一名小厮打扮的人走到紫袍男身侧,好奇的盯着古依儿的背影,“大人,昭陵王素来不近女色,怎么会派亲信来请这位姑娘?瞧她穿着破烂,城东破庙里要饭的都比她好看。”
紫袍男一手拍在他脑门上,带着笑声斥道,“不近女色不代表不想女人,说不定昭陵王就好这一口!”
小厮摸着额头直抽嘴角。昭陵王要有这种癖好,不得把全京城的人笑死?
…
跟着那叫晋山的男子走,古依儿也没多心。
她人又穷、穿得又破烂,对方是堂堂的王爷,难道对她这种人还有非分之想不成?
她被带到一处偏僻的宅院,从外面看就似一处普通的民宅,进去了之后才发现里面景色别具一格。
花园凉亭假山都有,而且打理得美轮美奂,看得出这里的主人是个很讲究的人物。
东西两面是成排的厢房,他们绕过凉亭和假山,进了一间宽敞的客堂。
在跨进门槛的时候,随着典雅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脚步猛然收住,目光受惊般的瞪着正前方主位上的男人。
对方一身黑底金边的锦袍,宛如一尊雕像,高贵又不失威严。
这都还不算什么,最主要的是他大白天的居然带着一张黑色面罩,下巴到额头被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漆黑又充满深沉的眼睛。
还不等她开口,领她前来的晋山走过去,语带惊讶的问道,“王爷您这是?”
座上的男人脸都没侧一下,只是漆黑的眼珠子朝他的方向移动。这一眼,暗含警告,让晋山立马低下了头。
古依儿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那手下的话,好像很惊奇这位王爷的打扮。
她也很惊奇,大白天的戴着面具,这位王爷可是长得很丑?
回过神,她走到堂中央,低着头问道,“不知王爷叫我来有何吩咐?”
“大胆,见到王爷还不下跪!”见她站着说话,先前还客客气气请她来的晋山突然严厉的喝道。
跪?
古依儿抬头看向他。
“跪下!”见她不为所动,晋山抬手指着她膝盖,像是要教她如何做。
古依儿咬了咬后牙,僵硬的跪了下去。
不等座上的面具王爷开口,她低着头主动交代起来,“想必王爷是为了怡丰县死人的事召见民女吧?县里的衙役已经向京城衙门的张大人说得很清楚了,肖书吏也将死者的情况记录在册,也是肖书吏让我们离开的,他说此事昭陵王府会处置,不需我们再过问。王爷把民女叫来这里,可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