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离开韶州城已经数日了,但是看四人一身行头显然四人的流浪旅程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四人现在完全就是普通乡下百姓打扮,丝毫看不出一点皇室贵胄的气质。
李泰看看天空,再看看大地,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一介皇子会这副打扮,这和他心目中的流浪有点不一样,侠客不都是风流倜傥的吗?为什么到自己这里会变成这副模样?
最终李泰将目光放在李良身上,满是无语:“李良,我真不明白那天晚上你为什么要穿一件那样的衣服,就算你有什么爱好,你忍一下也好啊?你,你,唉
房遗爱在一旁傻乐不已:“青雀,我都给你说了多少次了,李良穿的那件衣服是我让他穿的。”
李恪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似乎这个无奈的动作房遗爱身边的人都学会了,“俊哥,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了,都这种情况了,你还有闲情逸致玩?”
李良见大家终于不将矛头指向他,这也委屈着开口:“本来没有一点事情,可是那一抹红太招眼了,本来我已经要离开了,却碰见一个隐藏在暗处打瞌睡的杀手,奶奶的,看见我那一抹红他立马就精神了,我也很受伤啊!”
李泰二人相顾无言,徒有房遗爱强装淡定,走向远方,仰望天空,满是孤独与寂寞:我的世界你们不懂啊。实则房遗爱满脸通红,心里腹诽不已,太尴尬了!自己的一世英名啊!
“俊哥,我们只是暂时逃脱了追杀,那晚要不是你提前备好马匹说不定咱们就逃不出去,现在你让我们弃马步行,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李良憨厚笑道:“吴王,你不用担心,我家公子已经安排好了,咱们不走水道。但顺着澧水一路南下等到了青岐镇咱们再改道往东直达广州。”
房遗爱等李良说完直接开口:“我知道你们肯定疑惑咱们为什么不走水道那样很快,但是咱们能想到的他们能会想不到吗?”
“所以咱们不走水道,而是顺着水道走。这是灯下黑,等到那伙人在水道上发现不了我们。肯定会认为我们走其他大路,而不是顺着水道走了!”
“唉吆,为德,不错哦,分析的有理有据!”
“有吗?”李恪自己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既然大家都知道咱们接下来的目标。咱们就买一辆马车扬帆起航吧!”
马车内的笑声不断传出,房遗爱和李良驾驶着马车,只是房遗爱脸上的表情有些飘渺,忽然飘过来一句:“都办好了吗?”
李良似是知道房遗爱要问什么,没有迟疑:“公子,都办好了。”
房遗爱点点头没有说话,在心里忍不住盘点起来,其实那日李良在韶州驿丞孙浩的老宅子里发现了一封信,这也许是孙浩自己意识到了不妥,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载了下来。只是那伙人颇为谨慎,从来只是派人联系,没有任何书信记录。
但是老实的孙浩还是发现一点线索,这伙人并不是汉人,而是僚人。而且还是罗窦洞的僚人。房遗爱不知道孙浩是怎么发现这件事情的,但是房遗爱相信孙浩在这个时候根本不可能会骗人。
那么一切又惹人深思了,这僚人到底是由于什么原因竟然袭击大唐使团?难道是因为朝廷平乱之时大肆杀害了罗窦僚人吗?可是他们不怕激起大唐更大的报复吗?亦或者这群僚人也只是被人指使?
房遗爱没有沉浸在这纷杂的线索之中,在房遗爱的字典里信奉的乃是吃饱不饿的至理,还有就是桥到船头自然直。
马车内的笑声还在继续,房遗爱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其实房遗爱早有打算,这一路逃避追杀对于房遗爱未尝来说不是个机会,一个改造李泰和李恪思想的机会,也许这段旅程会打磨出两个不一样的大唐王爷。等到了青岐镇。苏培盛派来的人马应该就会在那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