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昭王?呵呵。”晋王冷笑,“没有了何苒,小昭王又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野种而已。”
郑宣一凛:“王爷的意思是。。。。。。何苒?”
说到何苒二字时,郑宣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晋王嗯了一声,淡淡说道:“一个女人,凭什么能与男人一争长短,这种不安份的女人,就该早入轮回!”
郑宣垂首而立:“学生领命。”
“越快越好,一旦安顿好了,不用请示,马上动手,本王不想再听到何苒这个名字!”
晋王咬牙切齿,今日之前,他小看了这个女人,一个刚刚及笄的小女子,他是真没放在眼里。
可是从今天开始,何苒,便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
何苒,还不配与他为敌,这种小角色,杀了便是。
郑宣从王帐里出来时,重又变回那个趾高气扬的郑宣了。
没有了冯撷英,他便是晋王最器重的谋士。
郑宣没有迟疑,连夜便动身了。
此时的郑宣并不知道,钟意正在等着他,且,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郑宣没想到的是,他千辛万苦埋进平阳行署的钉子,都没有钟意出手,就被冯撷英给拔了。
此事还要从何苒离开平阳那日说起,当时冯撷英与小昭王一起给何苒送行,回到府里,冬瓜便悄悄溜进冯撷英的房间:“冯先生,刚才我看到秀婶和一个男人悄悄见面。”
秀婶是何大力征兵的时候遇到的一位妇人。
当时这妇人抱着一个不到周岁的小女娃来到征兵处,她想当兵。
秀婶虽然看起来身体不错,可毕竟带着这么小的孩子,军队里哪能带孩子啊。
何大力自是拒绝了,可秀婶跪地不起,号啕大哭,她接连生了五个孩子,全都是女儿,除了最大的那个以外,其他三个都被婆婆扔到后山喂狼了。
她抱着的这个是最小的,也是要喂狼的,她拼命抢过来,带着孩子逃出村子,一路逃到这里。
她们母女已经没有家了,她是逃妻,除了军队也没有人敢收留她们,现在军队不要她,她就没有活路了。
何大力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而军队里除了士兵,还需要杂役,他便让秀婶带着孩子在军队里做了杂役。
秀婶是登记了姓名和籍贯的,不久之后何大力手下的人去了秀婶婆家所在的村子,也听说了这件事,因为婆婆要把小女儿扔到山上喂狼,那家的媳妇抢了孩子逃走了。
手下回来说了这事,大家都觉得秀婶可怜,尤其是她背着女儿干着粗重的活计,也让大家心存怜惜。
何大力回到平阳,来行署时,看到冯撷英的书僮正在洗衣服,那衣服在水里涮了涮就晾起来了,看得何大力直摇头。
后来听说行署里招杂役,何大力便想起了秀婶,就这样,秀婶带着孩子来了行署,她干活勤快,人也伶俐,很快便和行署里的人熟悉起来。
何苒一走,行署里的人少了一大半,冬瓜也去送何苒了,只是他没能凑到前面,只能先回来了。
还没到行署,他便看到了秀婶,平时秀婶无论做什么,都会背着她的小女儿,可是今天秀婶后背上空空的,神情还有几分警惕。
冬瓜看到秀婶走进一条巷子,他也跟进去,看到秀婶敲响一户院门,大门打开一条缝,秀婶闪身进去,一只手伸出来把门关上,那是一只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