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沫选择了逃离。
人的成长,也许就是一次又一次的逃离!
当他走到家门口,听见有人叫,抬头一看,是叶止止。
他当时的内心是止不住地激动,但情绪的波动很快,随之,就是无尽地失落。
——这种失落,源自于,我们对美好的失之交臂。个中滋味,正是冷暖自知。
“好久没来看阿姨了。”叶止止说,“今儿在这附近办事,便想着过来瞅瞅。”
“我也是回来拿一点东西。”
“这段时间很忙吗?”叶止止并不太理解季沫这句话的意思,便问道。
“还行吧。”季沫说,“只要不偷懒,就总有做不完的事。”
“云裳还好吗?我也好久没见她了。”叶止止的眼睛特别好看,让人有一种仰望蓝蓝天空的感觉。
“我也似乎很久没见到她了。”季沫为了避免一问一答式的尴尬,又补充了一句,“她应该还好吧。”
两个人聊着天,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丁慕晴的房间。
季沫与母亲简短地聊了几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秋水见到季沫,那双干涸的眼睛一下子活泛起来。
“季少,你终于回来了。”秋水并不待季沫回应,“我还以为你忘了这个家呢!”
“专门回来看看你。”季沫调侃道。
“想喝什么?茶?咖啡?”对于秋水来说,季沫就是她的使命;如果季沫不在这个屋里,那么,她就感受不到自己人生的意义。
“一杯白开水吧。”
秋水端了一杯白水进来,见季沫正在那拾掇着书,她的心有一丝失落。
“季少,你还要走?”
“这段时间,军营里比较忙,我得常住在那边。”季沫这句话也不全是假话,因为,近其受裁军消息的影响,各个军营里都弥漫着一股焦虑的情绪,他的独立师也受到波及。他住在军营,对军心的稳定起到了巨大的震慑作用。
“我过去伺候你吧?”秋水眼巴巴的看着季沫。
季沫拎起装衣服和书本的箱子,走到秋水旁边,喝了一口水。然后,他用手轻轻地抚摸一下秋水的脸蛋,“里边全是糙汉子,你住过去,大家都不方便。过段时间我就回来了。”
正说着,叶止止走了进来,“怎么,出远门吗?”
秋水遗憾地回过身去,收拾并不凌乱的书桌。
“得在军营里待一段时间。”季沫做出要走的架势,“离开军营时间长了,都忘了自己的使命是什么。”
“这会儿出发吗?”叶止止也不待季沫回答,“刚好,我也打算走。”
望着季沫与叶止止离开的背影,秋水的心里空落落的。
季沫本想着直接离开,可是最后,决定还是给母亲说一声。叶止止自然也就跟着他一道前往。
季沫与叶止止走进母亲的客厅,他一眼就看见了林忠守,——似乎他永远都带着一副微笑的脸孔。
“季将军。”林忠守站起身向季沫跨了一步,伸出手去。
季沫与林忠守握了握手,然后又向旁边的藩小莲点了点头,问了一声好,这才向母亲告别。
丁慕晴很想让季沫住在家里,可是,面对客人,她也只好淡淡地说一声:“你得照顾好自己。”
叶止止向丁慕晴道一声别,然后向林忠守、藩小莲点点头致意一下,就和季沫一道离开。
藩小莲的内心五味杂陈,甚至还泛起点醋的酸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