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来到屋外,一眼瞅见立在大门外的,就是季沫。
季沫原计划今日是来拜访顾四姐的,然后选一个好点的西餐厅请顾四姐吃顿饭,毕竟顾四姐是姜夫人的亲侄女;这年头,有的时候,你不怕得罪某一个人,而是怕得罪了她背后所属的那层背景。
好巧不巧的,在路上,季沫竟然碰见了姜公子。
姜公子说:“老弟,你难得来一趟金陵,今儿个我就邀你坐一坐花船游一游咱们老祖宗的护城河如何?”
还不待季沫开口,姜公子又立马说道:“你可别拒绝哟,难得我姜公子今儿个有雅兴,权当给我一个面子如何?”
季沫也只能无奈地笑笑,以示答应。
边游河边喝花酒;下了船,早有人在河边应着,又去了一处僻远的院子,进了院子,却才发现,内有乾坤,单不说装饰之豪华,就那清一色的女性服务员,个个都赛貂蝉似的好看,身形之性感绝不输玉环,嗲声嗲气似乎可以把一个个男人酥化掉。
既然姜公子放开了玩,季沫也不能表现地自己是个柳下惠;玩得就是个志趣相投,或者是臭味相投;格格不入,最人际关系最大的障碍。
与姜公子告别后,季沫无奈地叹一口气,他很清楚,一定让顾四姐失望了。
他并没有直接坐上仓周开的车,而是慢步在街头。夜色与寒气一样重,让人的肌肤深刻地感受到这个世界的无比真实。
清冷的街道,风吹过,在历史的长河中,谁不是时间的尘埃?他内心问自己,我们终其一生所追求的,其意义何在?人,最真实的价值是什么?人生最真实的意义又是什么?活着,难道仅仅是这样活着?历史会不会存留一星半点儿我们的背影?抑或者,我们的存在能否给历史的后人一点什么启示?难道我们仅仅是繁衍环节中的极微不足道的一环而已吗?人类不因我兴,人类亦不因我亡,那我算人类中的什么?
季沫猛然一抬头,竟不知不觉已走到顾四家别墅。
他扣了扣门,一个胖女人走了出来,问他找谁?当他说是来拜访顾四姐的,胖女人有那么一瞬面露难色,似乎在说:你丫的,也不看看时间早与晚。
“好的,你稍等。”
胖女人说完就进了屋,过了片刻,他见丽莎出现在门口。
他给丽莎招了招手。
丽莎走到大门口,让胖女人给他开了门。
“喝了酒啦?”丽莎带着对季沫的关心,软语轻问。
“顾小姐在吗?”季沫并没有回答丽莎的问话。
“她已休息了。”丽莎很想邀请季沫进去坐坐,顺便可以给他冲一杯牛奶。
“也是,毕竟这个点了。”季沫有些遗憾,也有些歉意,“本来今天想邀请你和顾四姐一起吃个饭,结果有点意料外的事把人给羁拌住了。不过也好,我今儿意外发现一个好去处,不仅环境有特色,连那菜品也是独一份的。明儿个,我请你和顾四姐一起去感受感受。”
“这——”丽莎也不太愿意拿顾四姐的主意,就算是顾四姐有这方面的意思,可一旦别人擅自做主,她也会极不高兴的。
“既然顾小姐睡了,我就不进去打扰她了。”季沫说,“那就有劳你帮我转达给她,请她务必赏光。”
季沫的话,由她转达给顾四姐,顾四姐高兴了还好说;万一到时候顾四姐的哪根筋搭错了,少不了急眼,说一些让人心里极不舒服的话。所以,丽莎一着急,便一把抓住季沫的手,其实她是想去抓季沫的袖口的。
当她的手碰着他的手时,她仿佛被电一击,而她并没有松手,反而觉得这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原来却也是一件幸福的事。
“季少——”如果这是一个幽静的公园,丽莎真想把身子贴上去,就像在江北省州雨市一样,两个人可以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离得特别特别地近。
“咳!咳!咳!”
丽莎连忙松开手,心里祈祷着,希望她没有看见自己的小动作。
“季少来了。”
“顾小姐,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