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
云裳刚走出大学校门,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微微一转头,见是叶止止。
“止止。”云裳停下脚步,她的心里已猜七八分叶止止此行的目的,“这么早?”
“也不早了。”叶止止站在云裳的跟前,“你早上没有课吗?”
“我的课在下午。”
叶止止犹豫了一下,她的大脑在快速运转,直接问吧,显得过于唐突。
“你早上有事吗?”云裳直接开门见山,觉得没有必要隐瞒着对方,“如果没事,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一个人?”叶止止预感到,这个人有可能就是季沫,可她又不能表现出兴奋。
“去了你就知道。”说着,云裳挽着叶止止的胳膊向穆平莎家走去。
而与此同时,穆平莎正在竭力地劝阻着季沫。
“季少,就算你真得想离开这,至少也得等云教授回来呀。”穆平莎轻轻地抓住季沫正要拿裤子的手的胳膊。
“季少爷,我知道我们这里简陋,委屈你了。”穆虎一脸真诚地说,“但是,云教授说是今天一早来。要不,你等她来了再做决定好不好?”
季沫只好暂时停止去拿裤子,“穆老叔,我不是觉得这里不好。只是,我已经再在这里打扰了你们好几天,都影响到你们做生意,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所以,我必须得走,否则,我心里也不安。”
“季少爷,你就算一直住在我们这,就算我们一直不做生意,我们也心甘情愿,无比荣幸。”穆虎诚心诚意地想留季沫在这多休养几天,可是,他又真得担心季沫在这里住不惯,受了委屈。
“是啊,季少,你住在这里,那可是我们的荣幸。”穆平莎的眼睛里透着光芒,“只要你愿意。”
季沫的心里犹豫了一下,很快他又想到,已经给穆家添了这许多麻烦,如果再这样住几天,那真是罪过大了。
“穆老叔,平莎,真得十分感谢这几日的照顾。”季沫的语气十分诚恳,“我心里已经十分过意不去——”他想,自己与穆家不沾亲的,已住了些许日子,添了此许的不便,纵使他们一片真心挽留,他也不能再住下去。
“而且,我也应该回去露个面,不然让家里人担心。”季沫接着说。
穆平莎与穆虎对视一眼,觉得季沫说得也挺有道理,问题是,他能行动吗?会不会对他刚有些稳定的病情造成某种冲击。
“季少,你看这样行不行,等云教授来了再做决定。”穆平莎说。
“等我做什么决定呢?”这时,门帘拨动了一下,云裳走了进来。
季沫看向门口,发现叶止止也来了,他似乎有点尴尬。
叶止止看到卧躺在床上的季沫,惊讶地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快步走到季沫身边,有那么一瞬间,她忘了周边还有其他人的存在。
“季沫——”叶止止的眼睛里全是担忧、关爱、心疼,“你这是怎么了?”她的语气在这一刻柔弱到极点,她的两只手不意识地扶到季沫的两个肩膀上,她仔细地端详着季沫。
“我没事。”在季沫现有的印象中,叶止止好像是第一次离他这么近,“就是偶感了点风寒,就在这养了几天。”
叶止止用手摸了摸季沫的额头,“我带你去医院好吗?”说着,就想拉起季沫。
季沫轻轻地用手制止了叶止止。
“我都已经好了,正准备下地活动活动,打算回家去呀。”季沫一脸轻松地说,“我这都给穆大叔和平莎添了许多麻烦。”
“那怎么会呢?”穆虎回道。
叶止止这才意识到,她现在是在穆虎家。
“止止,他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云裳走到季沫身边,对叶止止说,“我现在再给他扎几针,他就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我可以回家啦。”季沫惊喜地问。
刚才,叶止止与季沫说话的时候,穆平莎已将季沫想离去及她与父亲的挽留一股脑地全告诉给了云裳。云裳告诉她,季沫现在的问题应该不大了。现在,听到季沫这样问,而且,他还显得十分激动,她的心不免有些失落起来。
相处的时光,因为太美好,所以,让人格外珍惜,可是越珍惜,它就流失的越快,让人显得无力。
“别说回家,你想上战场都行。”云裳也注意到穆平莎情绪微妙的变化,就又补充说:“不过呢,你今天最好还是待在这,明天再实现你的想法。”
季沫正在开口,云裳说:“我要扎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