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云裳和秋水伺候季沫睡着后,她让秋水陪她在后边那个小小的院子里走走。那个院子独立于其他院子外,只属于季沫这处的房子,其他房子无法到这小院里去。
“云小姐,下雪了唉。”
云裳仰起脸,她感受着雪的冰凉,“是啊。”总有些东西不期而遇,让有的人惊喜,也让有的人措手不及。
“秋水,你快嫁人了吧?”
“夫人之前说过,要放我出去。”夏秋水说,“季少回来了,我就不想出去了。”
云裳扭头看着秋水,“为什么?”
“待在少爷身边踏实。”
“噢。”
在这个世界上,安全感是多么地难以寻找呀!
雪越下越大,到了第二日,依然没有停息的迹象,地上都铺了厚厚一层,早已超过脚踝处。
叶止止这几日总有些心慌,却看过西医,说是一切正常。她又慕名去看了一位中医,医生把了半天脉,说,思虑郁结所致,没有大碍的。
叶止止把在中医那捡的药拎回家,她让郑佩儿去熬药。郑佩儿熬好药,滗好药端出来,却发现叶止止不见了。
“叶小姐呢?”郑佩儿问雯儿。
“出去了,说是想走走。”丘雯说,“我本要去叫你,叶小姐说是不用。”
郑佩儿的脑袋嗡一声,她告诉自己,必须要冷静。
郑佩儿离开袁府,跳上一辆黄包车直奔季宅。
当她到了季宅,发现,叶止止竟然真得在这。她悬着的心终于松下来,不由得深深呼一口气。
叶止止与云裳坐在那聊天。郑佩儿敏锐地发现,今天的云裳似乎有心事。
在回去的路上,郑佩儿把自己的刚才的感觉告诉给了叶止止。
“我也觉得今天的云裳有一些心不在焉。”叶止止说,“而且,我还感觉到她似乎坐不住似的,好像很希望我快点走。”
“那倒也不至于。”郑佩儿说。
“你说也挺奇怪,我今天竟然没见着季沫?”
“你跑到这来的目的,是不是就是为了见季沫?”郑佩儿似笑非笑地看着叶止止。
“想什么呢?”叶止止并没有被逗乐,她的神情充满疑虑,“我给你说正事呢?”
“那你没问云裳小姐。”郑佩儿也只好严肃起来。
“问了,云裳说,季沫出去会朋友去了。”叶止止说,“可我总觉得,她似乎有什么隐瞒着我似的。”
叶止止停住脚步,不再前走。
郑佩儿困惑地看着叶止止,心想,她该不会要再去季宅吧?
叶止止的心里感觉到莫名的不安,“不行,我得回季宅。”
郑佩儿陪着叶止止返回季宅,却不见云裳,连秋水也水在。
管家丁琨告诉叶止止,季沫一大早就出去,云裳和秋水也刚刚离开。
世界,瞬间充满了无数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