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阮文礼很不一样,姜央觉得他似乎带着怒火,但又格外柔软可欺。
姜央摸着他柔软的短发,将手指从他发间轻轻穿过,闻见他身上好闻的木香。
从前的梦境再次席卷而来,但这一次格外真实。
直到姜央痛得惊醒,才知道这不是梦。
窗外雨声噼啪,刚才还明月高悬的天,居然下了雨了。
果然是草原气候。
身边的阮文礼亦如这草原的天一般喜怒无常。
他做到一半,突然将她翻过来。
姜央无助地趴在被子上,想要去看看他的脸,刚转过头,就被他噙上来,吻住唇。
姜央被他身上的热度吓得完全清醒。
她想要说话,可他完全不给她这个机会,只能沉默地配合着他。
随着雨势稍歇,房里的一切也恢复沉静。
姜央听见阮文礼呼吸声渐匀,静了片刻后在她脸上拍了拍,随后抽身而起,进了那边的洗手间。
姜央全程懵逼,停顿一会,才起身到隔壁卫生间收拾干净自己。
姜央重新躺回去的时候,阮文礼已经恢复正常。
姜央看到刚才那支表已经被他重新拿回手上,轻轻拨着指针。
她到那边给他倒了杯水放在床头。
“谢谢。”
阮文礼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哑,他放下表,将她往怀里带了带,然后将腿一勾,姜央便被他拥着放到了床内侧。
她看到他低下头吻她的额,再抬起头时,眉眼已近清明。
“对不起,我临时有点事,我们可能待不了三天。”
姜央虽然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但感觉很重要。
“没关系,正事要紧。”
“我们明天回去。”
阮文礼说完又在她额上亲了亲,拥着她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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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姜央被身后的温度惊醒。
“你还好吗?”
她试着推了他几下,阮文礼没有回应。
姜央又摸了摸他的头,阮文礼额头滚烫。
姜央爬起来开了台灯,借着暖黄的光,看到阮文礼脸色异常。
她没敢耽搁,起来穿上衣服,穿过偌大的院子叫醒另一间客房里的肖春林。
肖春林并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但还是被阮文礼突如其来的高烧吓到。
才办过婚礼的院子,刚沉醒下来,瞬间又被惊醒。
肖春林用不太熟练地方言跟老金交流,老金大概弄清楚情况后,便叫醒小儿子,父子俩分别从马厩牵了匹马驾马出去。
姜央后来才知道他们是去叫大夫。
当地正规的医院从这里要走百多里路。
平时大家生病用的都是当地的土法子跟寨子里的赤脚大夫。
约莫半个小时后,骑马而出的老金跟小儿子带回了同样骑马而来的赤脚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