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茶呵呵了两声:“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肯定不上你这样的男的。”
说完了板起脸,收起托盘就走。
山强在边上吃瓜戏,笑得前仰后合。
大头可一点都不觉得好笑,他冷冷看雀茶离去的身影,唇角不自觉地抽了一抽:“嚣张什啊,你男人指不定回不回得来呢。”
山强笑声陡收,顿了顿,不悦地看大头:“胡说什呢,你咒蒋叔啊?”
大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实话实说嘛。”
……
雀茶回到厨房,气了半天,末了安慰自己,别跟这种没素质的人计较。
她烧了热水,冲了两杯咖啡,都用一次性加盖的纸杯装了,其中一杯特意什都没放,在杯身上写了“黑咖”两个字,然后用纸袋拎了,出了厨房,一路走出加工间。
大头一直埋头喝粥,直到雀茶的身影消失在加工间门口,才抬头瞥了一眼,然后屈肘捣了捣山强。
“你发现没有,雀茶这两天对邢深,很热情啊。”
山强有点迟钝:“有吗?”
大头冷笑:“这种女人,蒋叔在就靠蒋叔,万一蒋叔有事,她就赶紧抱下一个的大腿,浪货一个,没事装清高,我见得多了。”
山强觉得这话刺耳,小声说他:“你说话注意点,大家都是认识的,万一被她听到了,多尴尬啊。”
***
出了加工间的门,雀茶一路往东走。
东边是库房。
这加工厂虽然规模小,库房却盖得挺结实,厚墙、铁门、坚窗,窗户开在高处不说,加装了防盗网,大概是怕贼偷货吧。
走近库房时,雀茶隐约听到有凄厉的怪声,从气窗里传出。
那是孙周吧?
雀茶心头一悸,定了定神,才重新迈开步,走到门口,叩了叩门。
等门开的儿,她又瞥了一眼那扇气窗。
现在没声了。
门开了,是邢深。
他对着雀茶笑:“一开门,闻到咖啡味儿,就知道是你。”
雀茶也笑,纸袋递给他:“一人一杯,你那杯上我写了字,让余蓉别弄混了。”
说话间,她透过邢深身侧的间隙,向库房里张了张。
没看到孙周,到了几排横七竖八放着的、蓝黄相间的仓库货架,货架上留了不少衣包,也到了余蓉,她背对着门站着,这冷的天,只穿半截的紧身背和短裤,身上汗津津的,腰上缚了个腰包,背后好像……
没看清,视线忽然被遮挡,是邢深挪了下身子。
雀茶回过神来:“有,孙周吃点什啊,要不要我也一起准备了?”
反正有人负责出去买吃的和日用品,她只管做。
邢深温和地笑笑:“不用了,孙周你不用管,这几天辛苦你了。”
雀茶红了脸:“没事,应该的。”
同样是男人,差距可真大,跟大头说话,呕得想吐,要是所有男人都像邢深这样,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该有多好啊。
走之前,她指了一下高处的气窗:“那个,有个窗户是开着的,能听到里头的声音,你们最好关一下,虽然厂子里都是自己人,但万一呢,对吧。”
***
重新关上铁门,邢深清了清嗓子:“余蓉,听见了吧,要关下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