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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檬吃完饭在回家的路上,开始发消息。
宁檬:“梦姐特意回来的?”
对方秒回:“也不算是,明天是她爸爸的祭日,她回来拜祭过就走。刚刚梦姐还问我,我和你怎么了,她说她上次走之前明明把话都和你说清楚了,你怎么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所以你们之间到底说过什么?”
宁檬发了个捂嘴笑的表情:“你想知道就去问梦姐啊。”
对方:“行!行!你们女人,我服了!她让我问你!”
宁檬握着手机乐不可支。
她继续发消息:“不管怎么说梦姐这么一出现,倒是神来一笔了,充分验证了我们的争吵和拆伙的真实性。”
对方秒回一个风中独立的表情。
宁檬看着那风,忽然想起什么,于是发消息过去:“哦对了,这两天降温,天冷。给你快递了一条秋裤,求穿。”
对方秒回:“……能不能不穿?”
宁檬:“不穿影响肾功能,肾功能关系未来夫妻生活质量,以及生儿育女能力,等等。”
对方:“别说了,我穿,行不行?!”
宁檬在周末傍晚和苏维然一起吃饭的时候,接到了律师的电话。
律师告诉宁檬,她起诉媒体的事情进展得有点不太顺利,希望双休日能和她见个面再详细聊一下。
宁檬说好的,现在她正在和人吃饭,等下吃完会和他商定具体碰面时间。
挂断电话后,宁檬看到了苏维然眼中的探询。他问宁檬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牵扯到了打官司。
宁檬把媒体胡说八道编造内容靠别人生死博眼球的事说给苏维然听,也说了自己当初的诉求:要求对方撤回不实报导但被拒绝,她这才横了心决定打官司。
苏维然问了媒体名称,宁檬说了。苏维然哦一声,说:“是这样啊,难怪你这边挺难进展的。这家媒体很有势力,你想告赢他们还真的不大可能,不过我倒是认识这家媒体的一个分管领导,我可以去帮你说和一下,让你们化干戈为玉帛。”
宁檬挑挑眉,倔倔地问:“那他们能对死者道歉吗?”
苏维然摊摊手:“这个有点难度,不过我可以和他们说让他们立刻撤掉那条新闻。”
宁檬笑了笑,笑得像颗倔强的小青松:“谢谢学长,不过我不想说和,我还是要起诉他们,不管多难,我都想要听到他们的道歉。”
苏维然无奈地笑着摇一摇头:“你还是和从前一样,一旦决定,就执行到底,一往无前。”他忽然很感慨,看向宁檬的眼神变得幽深,他儒雅而深情的样子,怎么看怎么都是一位谦谦君子。
“但你这样,真好。你始终是一个心中有信念的人。”苏维然注视着宁檬,感慨地说。
宁檬打趣地一笑:“学长,你说得太文艺了,你就直接说我始终是个犟种就可以了。”
苏维然哈哈地笑起来。
晚上回到家,宁檬给那人打电话。
那道带着些微磁与哑的声音把调子拖得懒懒洋洋的。
“这是第几顿饭了?之后你得加倍赔给我!”
宁檬憋着笑意说好的。
那边说:“我差不多知道谁是无间道了。”
宁檬说:“留着他,不愁捏不到他盗取公司商业机密的名目,到时候时机成熟了把他和他楼上的主子一勺烩都送进去。”
那边问:“时机什么时候成熟?我心里明明一点都不难过,却整天都要演一副为情所困的臭德行,这很不人道的你明白吗?!”
宁檬听得直笑:“我觉得差不多了,到现在为止,他应该相信我和你是真的拆了,毕竟你和梦姐出双入对,而我眼里是多么的不容沙子。在相信我们确实拆了这件事上,无间道同志功不可没。”宁檬说到这顿了顿,沉吟了一下后,继续,“我觉得我现在去问他炒股的事情,应该可以探出一些比较深层的东西了。那么,”宁檬的声音语调都变得有点戏谑起来,“我的朋友,接下来我要开始表演了,表演一个沉迷炒股无法自拔的人!”
手机听筒里传来那一个人同样戏谑和带着笑意的声音:“话筒灯光都给你,朋友,请开始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