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这时候两个护士进来了,于磊和白小雅说了声再见,就离开了。
于磊离开之后,白小雅才想起本来她是有很多话想问他的,想问他的父亲是谁,想问舒蕾的状况,甚至想了解多一点冯芯怡的情况。。。。。。
但白小雅又想了想,还是算了,他要去美国了,以后也许都不会再相见,能不打扰他还是不打扰他了吧。
于磊走了之后,白小雅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没有再见到他。
在医院的恢复过程是漫长而折磨人的,不仅要承受锻炼期间身体上的疼痛,同时还是承受心理上的痛苦。
这种感受很不好,白小雅无法行走,只能坐在轮椅上,由人推着,大部分是林柏在医院陪她,陪她在医院里度过一个又一个黄昏与夜晚。
但他工作很忙,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总是有接不完的电话,有时候刚来没多大一会儿,接了电话,又急急匆匆地离开了。
白小雅越来越觉得自己毫无用处,完全成了林柏的拖累和负担。
虽然他一直耐心细心地照顾着白小雅,从来没有任何过怨言,忙起来的时候,他比白小雅还愧疚,但白小雅却一点也不想再在医院里呆着了。
方薇薇不知为何,也没有再联系过白小雅,这段时间,白小雅和林柏都小心翼翼地不去提到这个名字。
可方薇薇的存在,就像一个警铃,平静的时候没有任何声响,只要有些风吹草动,它就会铃声大作。
这种时刻忧心的感觉,实在是非常折磨人。
一个伤疤,怕痛的人不愿去触碰它,却不代表它不存在,不去治疗,它只会越来越严重。
但那时候,白小雅自顾不暇,身体的疼痛折磨着她,冯芯怡的事让她心有余悸,那时候她只想做一个鸵鸟,将头埋进沙子里,林柏不知道为什么又太忙,等到他们去正视这些问题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不久之后,白小雅就要求出院了,她既不想发霉般地呆在医院里,也不想林柏每天辛苦地在医院和公司之间来回奔波。
出院回家的那天,大街上的行人已经脱下了厚厚的冬装,形形色色的人们穿上了俏丽的春装,一些早开的小花也点缀着街道的两侧。
整个城市终于有了色彩的渲染,变得绚丽起来。
白小雅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一切,心情也慢慢好了很多。
回到家里,白小雅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
好在家里的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都没有变,似乎在等着她的回来。
现在她可以不用再靠轮椅,拄着拐杖她就可以走路了。
林柏和白小雅商量,决定由赵律师正式向法院提交对冯芯怡的起诉。
十七年前那场车祸,分明就是一场谋杀,时间也没有超过起诉期,赵律师通过证据的寻找,确定了当年是冯芯怡指使徐清泉撞死了白小雅的父母。
在等待开庭的那段时间里,白小雅整天魂不守舍,总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
意外并没有发生,但是林柏却最先出了事。
直到事情发生了,白小雅才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什么会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