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她、她”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董阡陌没耐烦地问:“你的舌头让猫儿叼走了?这样子在客人面前多失礼!”
“四表妹还当我是客人?”远处飘来一道幽怨的声音。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绝代佳人的貌,仙府天籁般的嗓音,不是韦棋画又是谁?
“王妃表嫂是来看我的吗?”董阡陌面上露出一点惊喜,“我这儿很少有客人来,连丫鬟都没规矩,让你见笑了。”
“我哪还有心思笑你,我都吃不下睡不着了。”韦棋画似是带着嗔怪,横了董阡陌一眼。
今天她是一个人来的,没有抱来小荔,董阡陌略感到失落。
“王妃表嫂怎么了?”她神情天真地问,“难道你因为昨天的事而怪我吗?那阡陌给你斟茶认错。”
韦棋画幽幽一叹,说:“我怪你就不来找你了,我是好心来给你报信儿的。”
董阡陌不解:“表嫂来给我报信儿?这从何说起。”
韦棋画带点难过地说:“殿下发怒了,他不光生我的气,连带把你也迁怒了!我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伤了咱们两家的亲戚感情,只能先和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准备了。”
董阡陌面露讶异:“怎么会这样?表兄一向懒得理我们女孩儿家家的事,怎么会为这种事置气?”
韦棋画以丝帕印了印眼角,娓娓道来:“你不知道,之前我来向你父亲提亲,怕殿下不肯,事先没和他商量过。后来不知谁多嘴,把此事告诉了他,殿下怪我自作主张,当时就恼了。这些年了,殿下从未对我红过脸,这次因为我想给王府纳个新人,他居然气得拂袖而去。”
董阡陌奉上一杯香茗,好声劝说:“表嫂你也是好意,表兄过几日会想明白的,怎么会真的生你气呢。或许他根本不是气你,而是只钟情表嫂你一人,不想纳新人罢了。”
“你是这样想的?”韦棋画面色一缓,似乎听进了这番劝说。
“当然了。”
韦棋画摇摇头,又道:“事情没那么简单,殿下生气之余,还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了两句话。”
“什么话?”
“……”韦棋画低头,含了一口香茗,忽而欣喜地看向董阡陌,“哎呀,你这茶烹得真香,沁人心脾!”
“是吗?那表嫂多吃两盏,茉莉上采集的露水冲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