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了,”小琴咬牙道,“这样可以放开我吗?”
“你答应了?”宇文昙挑眉。
“对。”
宇文昙放开她,闲适勾唇道,“今晚,本王很期待。”
小琴着恼,她答应的只是不离开,宇文昙却分明在混淆视听!
这个宇文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像是突然换了一个人?回想过去六年间,他都冷峻自持,从来不喜好女色,更对她不假以辞色。
这时傅晚回来,见到地上多了一个人,不由“呀”了一声。从小琴口中得知了原委,爽快地说:“救人救到底,这个好人我抢着做了,一会儿替她赎了身,她就跟着我了。”
不多时上来菜,饭罢,客栈房内歇了。
一人一间,小琴没有信守诺言的打算,夜里又生出了不辞而别之心,一开房门,却与傅晚焦急的面孔对上。
傅晚见她手上挂了个包袱,不由气道:“你又要跑?你知不知道有刺客要杀三哥,他受伤了!”
包袱落在地上,小琴随傅晚去看,见宇文昙的客房房门紧闭,有一名粗布麻裙不掩秀色的女子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她就是傅晚给赎身从良的歌伶,被当成丫鬟用了。
小琴脸色一白,几乎要站不稳。
她抖手扶着墙要进房间,傅晚一把拉住她,不悦道:“你就别添乱了,你看你现在的脸色,就跟个坟地里的女鬼一样,三哥一见着你,又拉着你用真气暖你,他就更衰弱了!”
“他伤的怎么样?怎么会有刺客?”
“还不是因为你!”傅晚气呼呼地说,“三哥要不是找你,也不会一个人往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跑。要不是你晕倒,他也不会几天几夜不吃东西还耗费真气治你。要不是你让他救人,他也不会暴露身份,引来一大群刺客!”
“那他的伤势很严重吗?”小琴心怀愧意,求道,“让我进去看看吧。”
“不行不行,你快回你自己房间吧。”傅晚不耐烦地板着脸,将她推回房间,“不要又乱跑,不要再让三哥带着一身伤,满世界去找你了!”
小琴呆呆立于门内,门在她眼前嘭地关上。
傅晚哼了一声,让新收的丫鬟把血水倒了去。
她自己推门走进宇文昙房中,埋怨道:“我真不明白,三哥你到底喜欢她什么?她美则美矣,可是人一点也不机灵,还特别没心肝。”
宇文昙在床上盘膝而坐,调息疗伤,口中问:“你在搞什么鬼?为何弄一盆猪血到本王房里?”
傅晚道:“当然是让她看到之后感觉愧疚,以后对你好一点啊。”
宇文昙冷冷道:“本王的事,无需旁人插手。”
傅晚哼哼道:“可是旁边的人看着干着急呀,我真的很闹不明白,光一个京城里面,喜欢三哥你的名门闺秀就有好几百人,个个都对你望穿秋水的,你可倒好,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女人弄得又伤又病的。”
“不懂就不要乱说。”宇文昙闭眼运功,心中却叹,旁人如何知道,并不是琴儿忘恩负义,而是我负了她。
“哪有不懂?”傅晚道,“三哥你不知道吧,十几二十年前,官宦千金留到很大的年纪还不嫁人,只因为想等三年一次的选秀,选中了好进宫当妃子。可如今这年月,好多女子二十多岁还是未嫁之身,都是盼着能进毓王府呢,三哥你比皇兄还受欢迎!”
“莫胡言,这种话尤其不能在宫里说。”
“不是胡言,我出入各种宴会,跟我搭讪的夫人小姐,不变的话题就是打听你。”傅晚忿忿不平,“可那个韦墨琴倒好,不光不温柔体贴,还连累了三哥你这么多,真是个讨厌的女人。”
宇文昙沉声,“她没有连累我,刺客是冲我来的,这次不出来,下一次也绕不过去,都一样。”
傅晚摇头,“但三哥你这般俊秀人物,为个韦墨琴弄得这般狼狈,真不值。”
“她是本王的女人,不要指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