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我的,就只能是我的,”宇文昙双手在背后紧紧交扣,只有这样才能止住手的颤抖,他的声音冷酷得可怕,却有无法忽略的颤音,“我决不允许她离开这座府邸,除非她死。”
韦叶痕一声嗤笑,转身就走,心中已经立意,一定要带走小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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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月后,小琴经过整整一天的奋力分娩,生下了一个哇哇啼哭的男孩儿,很快被稳婆抱走。
她只是模糊不清地低低哭了两声,就半昏半睡过去。
另一个稳婆叹口气,为她换了床单,盖上厚厚的被子,正要将弄脏的床单丢出去,一个回身,冷不防后面站着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吓得稳婆差点没大叫出声来。
再定睛一看,原来是王爷,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
稳婆连忙回禀:“回王爷,是一位小世子,张嫂已经将他抱去给王妃了。”王妃当然指的是韦棋画。
稳婆知道这个刚生完孩子的女子是失宠的前王妃,王爷不可能是来看她的,肯定是为了看小世子才来到这个荒院。
以为禀明了小世子的去向,王爷就会欢欢喜喜地跑去看儿子了,可不料王爷并不马上离开,还是阴沉沉地站在那里,面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可怕。两只眼睛泛光,眼珠突出,像是要吃人一般,死死盯着对面的床看。
“王爷……”稳婆拿着沾血的床单,出去也不是,招呼他也不是。
这里是产房,没茶没饭没丫鬟,本来就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
王爷这个样子太吓人了,难道前王妃给他生了个儿子,他还对她有什么不满意,特意找她狠狠吵一架来的?要不然他的表情怎么这么凶!
不料下一刻,王爷一抬手,拿走了稳婆手上沾血的床单。
稳婆吓了一跳,连忙道:“这是不洁之物,不能让您碰呀,这可是……”
“为什么流这么多血。”王爷用可怕的表情发问。
他嗓音好像带一点哭腔,说得又太快,稳婆耳朵不好使竟没听清,硬着头皮“啊?”了一声。
阿弥陀佛,她老人家耳背很多年,因此才干了稳婆这一行,王爷千万不要降罪呀。
“为什么流这么多血,把床单都染遍了?女子生产,都会流这么多血吗?”王爷脸色苍白,紧着嗓子又问了一遍。
“不是,只有她流的多一些。”稳婆小心回答。
“为什么?”
“因、因为她生了一整天才把小世子生下来,损耗的多。”
“为什么?”
“……”稳婆呆住了,怎么王爷有这么多为什么!女人生孩子都这样,有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片刻后,王爷将那沾血的床单叠巴叠巴,收进袖口,惹得稳婆又一阵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好,王爷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稳婆连忙出去,随手把门带上。
稳婆去厨房烧热水,给产妇擦身子用的,又煮了半锅红枣红糖水。
忙完这些已经过了大半个时辰,再来到产房门口,稳婆估计王爷早就走了,毕竟床上的女子昏睡着,明天傍晚都不一定能醒过来,王爷想跟人吵架都找不到活人。
一把推开门,稳婆端着热水走进去,往里走了几步生生顿住了,整个人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