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昙凑近脸,噘嘴,飞快地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而后看了她一眼,见她双颊飞红,睡意未褪的水眸一下子睁圆了。
宇文昙将此认作是她的进一步的邀请,于是扣住她的纤腰,以膝头分开了她的腿儿,占有性地单腿挤进去……
“啪!”
宇文昙生平得到的第四个耳光,就这样清脆地落在了脸上,留下一个绯红的手印。
这一次,他终于生气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每次都是先勾引完了我,我一碰你就打我!”
小琴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手脚并用地跌下床,去捡自己那件皱皱巴巴的长衫。
她晶莹细致的肌肤,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长雪白的双腿,尽落宇文昙的眼底,而后又很快被那一件半旧的长衫遮住。
宇文昙愤慨地吼向她:“你说话呀?本王问你话呢!既然你不想要,又作甚一大早的来勾引本王!”
她匆匆系好腰间绑带,才回过身,用不亚于宇文昙的音量回吼过去:“你哪只眼睛见着我勾引你了!我巴不得离得你远远的!你的王爷威风,回了你的王府再发威吧!那里会有人买你的账!”
宇文昙厉声控诉:“方才你分明就在引诱本王吻你,本王照做了,你又翻脸不认人!”
她彻底气疯了,冲到床边,抄起一个稻草填充的枕头,扔到宇文昙欲求不满的俊脸上,大声重申道:“我只想离开,你别再打我的主意了!不管你又在打什么算盘,想耍什么花招,我都不会上当!”
枕头啪叽一声,与宇文昙天庭饱满的额头亲密接触,而后缓缓散成一堆干草,落满他的周身,也稍稍遮挡了一下他小腹之下被小琴清纯的诱惑而引起的诚实反应。
宇文昙实为愤愤不平,挑眉反问:“花招?上当?耍花招的是你这个恶人先告状的女人!一时邀请,一时又打人!”
这时,他也下床去穿衣了,见她单薄的身形因愤怒而轻颤,念及她才生完孩子没过多久,又变得比她去年怀身孕之前更瘦更轻了。
念及此,他心头一道酸楚划过,欲念也被勉强压下去了,转而用宽宏大量的口吻说道:“这次本王便不与你计较,下次你再这般欲拒还迎,本王就算用强的也要办了你。”
“我根本没有欲拒还迎!”小琴羞恼并气急败坏地大喊,“我只想离开王府,离开你,你有什么附加条件就快开出来,这里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宇文昙剑眉拧起,冷冷道:“本王都说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还这么矫情干什么?再这般无理取闹,就点了你的哑穴。”
“我要走,”小琴全身气得发抖,扯开门闩,“你不许再拦着,否则我宁愿去死!”
猛地推开门,一个箭步往外冲,门口站着傅晚公主,正好挡住了路,两人撞了个满怀。小琴扶着门框一跪,傅晚娇小的身子一斜,直接往后一坐。
“哎哟!哎哟!”傅晚夸张地叫起来,“哎哟哟哟哟!”
小琴扶门站起来,道歉道:“对不住,你被撞伤了哪里?”
“我的腰断了,脚好像也扭了!疼死了,哎哟!”傅晚索性整个人往地上一躺。
“对不住。”小琴蹙眉,回头看向屋里的宇文昙,见他正坐在床边上,慢悠悠地抬腿套着靴子,一点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傅晚不接受小琴的道歉,不依不饶地说:“对不住就完了?我把你的腰撞断,跟你说一声对不住行吗!”
小琴无奈,“那,我去请大夫,你好生躺着不要乱动,让他把你扶进屋去。”
“他”当然指宇文昙。
可宇文昙袖手旁观,逼仄地说:“你撞的她,你自己去扶,不要叫我。你不是要跟本王一刀两断吗?本王干嘛帮你。”当真是冷水烫鸡,一毛不拔,小肚鸡肠的男人心性。
傅晚也说:“这穷乡僻壤的有什么好大夫?胡乱看瞎眼大夫会看死人的,本公主可是金枝玉叶!”
小琴觉得自己分明被这兄妹二人讹上了,心内艴然不悦,冷冷道:“那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镇上叫大夫和马车。”
正好借此机会与宇文昙分道扬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