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傅晚连着找了小琴几天,跑遍了阳翟的大街小巷,把两条腿儿都遛细了,也没把小琴找回来。宇文昙那头,傅晚还瞒着,一字都没敢提。
宇文昙只专注于疗伤,竟是毫无察觉,还以为小琴仍把自己关在房里,一个人发闷呢。
傅晚垂头丧气地回到客栈,路过小琴房间的时候,发现房门敞着一条缝,打开一看,就见到了正在被药力折磨,在睡梦中扭来扭去的小琴。
傅晚又惊又喜,上去猛推她一把,“三嫂!你这个坏家伙!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小琴慢慢睁开眼睛,眉头轻皱,眼光迷离,惑然地看着傅晚,仿佛不认得她是谁了,口中低吟,“难受,给我水。”
傅晚倒了杯热水,喂给她,可她喝了一口就不肯再喝了,仍呼“难受”。
“你等着!”傅晚好心情地说,“我这就给你请大夫去!”
这时,有东西自窗外飞来,叮地一声脆响,打在了床柱上。傅晚吃惊地看去,只见一支柳叶飞镖钉着一张纸条,上书,“她中了春药,去找宇文昙。”
于是傅晚去隔壁砸宇文昙的门:“三哥出大事了!快开门!”
宇文昙运功受到打扰,两肋被真气冲得生疼,隔着门撵人,“去别的地方找人,当成我房里没人。”
傅晚把眼一瞪,对着门喊:“三嫂中春药了,你确定让我去找别人解决吗?!”
啪,门打开了。
宇文昙拧眉,疑惑地问:“你们在搞什么把戏?”
傅晚拉他去到小琴的房间,往里面一推——
“唉呀,你自己看吧,她现在是这样的!”
薄被已经被傅晚掀开了,入目是一只纤巧晶莹的莲足,脚尖绷得笔直,往床的另一头勾动着,似乎要将薄被给勾回来。
此刻的小琴衣裳不整,云鬓蓬乱,眼波流媚,落在任何一个男人的眼底,都会为这样的她而发狂。
可偏偏两个先后见着她这般春。情模样的男子,李周渔没有发狂,宇文昙同样也没有。
宇文昙过去捡起了薄被,将她盖住,回身冷冷问:“究竟怎么一回事?你给她吃了什么?”
傅晚冤枉道:“关我什么事!我发现她时她已经这样了!”
宇文昙自然不信:“她总不会自己乱吃药吧?这几日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一定是你做的,对不对傅晚?”
床上的小琴意识全然模糊,不知是醒着还是睡着,娇。喘吁吁的,周身上下像是已全都软了,没有一丝力气,可还是艰难地一脚踢开薄被。
小手一伸,挣扎着去抓宇文昙的袍角。
宇文昙背脊蓦地僵直,面色也不自然了。只是抓一下袍角而已,不曾想却构成最致命的诱惑!
傅晚伶俐地退出房间。
门关的只留一隙,缝隙里传来她泠泠的声音,“三哥喜欢她不是吗?那就上吧!还等什么?”然后门就砰地合上了。
宇文昙居高临下地看着小琴,复杂地说:“若是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热死了,快把火炉熄了……”小琴眼中含着一汪春水,望着那个俊美若旭日,冰冷若月光的男人。
她喝醉了酒一般,醉意朦胧地说,“哦~~~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自命不凡的宇文昙,呵,听说你十三岁就当上亲王了?心情一定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