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这学问,就跟你那风仪一样……”
“你敢笑话我!”
王舲的话被霍文灿一声怪叫打断,霍文灿扑上去,按着王舲,对着近在咫尺的王舲的笑脸,唉了一声,“虽然……那啥,我肯定对你好,能多好就多好。”
“嗯,我也是。”
也不知道是因为霍文灿这句话,还是他离她太近了,王舲一张脸绯红起来。
……………………
九月的京城还是一片秋意盎然,走了一个月,就是寒天冻地了,路也一天比一天难行。
刚进了十月,赶了将近一个月路,哭了小半个月的李清柔病倒了。
孙大庆连夜赶路,进了座大城,请了几个城中名医,都说没有大碍,不过是心神衰弱,又受了风寒。
休息了七八天,等李清柔彻底好了,这行程就有些紧了。
孙大庆到霍帅军中,是要限期报到的。
孙大庆照客栈老板的建议,在当地买了辆双层车厢带夹棉的大车,又添了辆车专门装上好的明炭,再次启程时,这行程就十分紧张了。
李清柔病了这一场,瘦了一整圈,再启程时,不哭也不闹了,除了不说话,别的都让孙大庆觉得好得不能再好。
紧赶慢赶,总算在限定日期前一天,离霍帅驻守的归原城只有一百多里地了。
“阿柔,还有一百来里地,咱们今天就能到了,进了城,咱们先去大哥家,到家就好了。”
风雪交加中,孙大庆敲了敲车厢板,虽然李清柔从不理会他,可他还是觉得很兴奋。
这一路上,实在太辛苦了,到了姐姐家,至少能暖暖和和的,好好吃一顿,安心睡一觉了。
“大爷,您瞧前头,象是喊咱们?”
走在最前的护卫冲孙大庆挥着手,大声叫道。
风雨中,隐隐听到有人高喊:“是忠勇伯府孙家大爷吗?”
“是!”
孙大庆先扯着嗓子吼了一声,再冲到车子前,用力拍着车厢。
“阿柔,大哥打发人来接咱们了!咱们快到了!”
迎面而来的人马顺着风雪,过来的很快,冲在最前的一匹马,迎着用力挥手大叫的孙大庆,高喊了一声:“大庆?”
“姐!”
孙大庆听出声音,片刻惊愕后,再一声姐里,透着浓浓的哭腔。
“阿柔没事吧?听说病了?”
李家大奶奶,孙大庆长姐孙秀娘马术精良,经过孙大庆,拍了他一下,马速不减,直冲到大车旁。
车门从里面推开,李清柔探头出来,看着骑在马上,穿着厚实长大的皮袄,裹的分不出男女的孙秀娘。
“大嫂。”
“开条缝就行,外头冷,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把门关上吧,还有一百来里路,咱们到家再说话,把门关上。”
孙秀娘没下马,把手从皮手统里拽出来,伸手摸了摸李清柔,替她拉上车门,一迭连声吩咐道。
车队比刚才快了不少,午时刚过,就看到了风雪中的归原城。
一队十来个人从城门里冲出来,迎上孙秀娘和孙大庆。
“大哥!”孙大庆一声高喊中,透着浓浓的喜悦。
李清柔听到孙大庆一声大哥,急忙推开车门,“大哥!”
“快关上门!冷得很。到家再说话。”
李清安和孙秀娘几乎同时叫道。
跟在车旁的护卫忙伸手拉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