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出门,她开口叫住他:
“凌震宇!”
男人拉着门扶手,转头看她。
“小心点。”
她的话如春风一般吹进了男人的心房,他嘴角弯起,用力地点点头,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时间不早了,安离琪也拿起包包准备去赴约。
手机在这时候响起来,是安有才的电话。
安离琪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打招呼:
“父亲。”
安有才那边明显松了口气,接着压低声音问:
“出什么情况了,我最近尽量低调,没想到凌总让我赴约,是不是安氏的后期注资出现问题了?”
安离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
“是因为他说要带我出差,让咱们见个面而已,没你想的那么多事。”
那边语气明显更放松,但声音依然压得很低:
“哎呀,出差就出差嘛,又不是不回来,见面什么的有必要吗。”
讽刺地笑笑,安离琪紧跟着点头:
“我你觉得没必要,但如果不走这个形式的话,让他发现咱们连最起码的礼节都没有,你说这注资的事……”
安有才马上换了一副热情的语气:
“见,当然要见,我刚换了新车子,磨合期到处转——马上到。”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安离琪又是无奈的摇头,这就是她的亲生父亲,在他心里形式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别说一丝父女亲情,就连最起码的“再见”他都不屑于跟她讲。
用力的眨眨眼睛,把眼里的湿意瞪了回去,她嘴角弯起,露出自己最擅长的八颗牙微笑,潇洒地拎起包包朝着门外走去。
人跟人之间很简单,你没有真心,我只有用假意。
即使有血缘关系又怎样。
他们现在唯一的联系就是给妈妈治病请专家,不然她一定不会让他这么舒坦。
门外凌震宇早已经给她准备好车子,拉开车门钻进去司机打招呼:
“夫人好,凌总说让我送您到俱佳茶楼。”
安离琪淡淡的点头,应了一声:
“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