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姐把谭禹霖的微信推给她,跟她说有英雄救美这么一出,没准谭二少会对她另眼相看。
她第一时间没加。
现在,谭禹霖认识了她,带她去过几次朋友开的酒局,却不知道她是陶家的另一个女儿,只叫她婧夕、夕夕。
她见过他带女人走,他喜欢清纯又机灵的,却没带过她。
今天的场是她自己来的,她不知道自己喝不了酒还在这儿坐着干什么,等着他挑上自己吗?
唇边讥讽一笑,散着的长发垂下来,挡住了半张巴掌脸。
她看见包围圈里走出一个人,是谭禹霖,笑得一脸痞气,邀请她。
“夕夕,跟哥哥走吧。”
陶婧夕看见他身后刚刚还在娇笑的女人此时满脸愤恨地看着她,表情有些狰狞,她就对谭禹霖甜甜笑了一下,把手放进他手掌里。
“好啊。”
司机把车开到她学校门口,一直闭目养神的谭禹霖此时睁开眼,看起来没那么醉了,跟她说:“进去吧。”
她看见J大的校门,迟疑了一下。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抬手摸了摸她头顶。
“没喝酒吧?”
“没有。”
“真乖。”
她开门下车,转身和他说再见。
他把车窗全放下来,胳膊伸出一截懒洋洋耷拉在外面,告诉她:“喝不了酒就别来这种地方了,以后哥哥单独带你出去玩。”
校门口人来人往的,他的车没停多久,就开走了。
陶婧夕转身朝寝室走,脚步挺急。
后来,她就不再去那些地方了,忙着上课、考试和即将到来的元旦晚会。
也没再和谭禹霖联系。
回忆中止,她看一眼时间,收拾好桌面的材料,拿起练功的包往外走。
下楼梯的时候正和陶绮言遇上,她扫了眼她手中的包,少见的跟她搭话:“去排练?”
陶婧夕小小地点了下头:“嗯。”
陶绮言站在二楼栏杆处朝下看,大白见陶婧夕要出门,腻歪地凑上去求摸,她就蹲下身,撸了它好一会儿才出门。
大白蹲在门口,依依不舍地汪呜了几声。
它现在完完全全是陶婧夕的狗了。
陶婧夕照常坐地铁去学校,坐到座位上,她看见几根白色的毛从她的羊绒大衣上飘下来,她伸手抓住了,知道是临走时大白蹭上的。
她还是很讨厌宠物掉毛,捎带着讨厌大白。
她还记得陶绮言抱着毛茸茸的小萨摩进门的那天,她蹲在花坛旁栽花,被凑上来的湿漉漉的鼻子吓了一跳,本能地推了它一下。
小犬躺倒在地上,又弹起来,嗷呜嗷呜夹着尾巴委屈地往陶绮言身后躲。
陶婧夕登时站起身,两个女孩面对面站着,陶绮言抱起小犬,先开口:“抱歉,它不是故意的。”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它的。”
陶绮言点点头,转身想走又停住,第一次主动问她:“你想摸摸它吗?”
“……”
陶婧夕没应声,陶绮言没说什么,抱着狗面无表情地转身走了。
她又蹲下身用小铲子锄湿润的泥土,可内心动荡不安。
她是不是应该摸摸它?
陶绮言是不是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