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侃的人多,行动的人少,究其原因,就是因为楚扬冷的像冰川,几乎不说话,如果不饿,可以在法医科闷一天,仿佛看那些支离破碎的尸体能饱腹。
姚兰:“这怎么行。”
于是每天中午吃饭,就会给他带一份,放在法医科窗户外,过一阵子再去看,饭盒还在窗台上,但饭已经吃了,且洗好擦干了,附赠一个纸条,谢谢。
姚兰拿到纸条,塞进口袋,晚上三个人一起坐车回去,姚兰就坐在副驾驶,把这张纸条叠成心,收好。
再然后,每天都有纸条,且颜色不同。
再有人说法医科的楚扬冷的像冰时,姚兰就会在心里暗笑:你们知道个屁,楚扬多萌!每天彩纸的颜色都不一样!!
小彩条叠成的星星或是心积攒够半瓶后,队里迎来了考核。
射击年年垫底的楚法医,又进入了抑郁期。
这一次,姚兰决心为他做些什么。
于是,约他去训练场练靶。
姚兰虽然性子散漫,但教起自己喜欢的东西,一点都不含糊,还很严厉。
训练那天,阳光大好,楚扬站在烈日下,被她罚端了一小时的枪,汗珠滑落,没入他扣得严丝合缝的衣领,姚兰的视线随着移动,吞了欲要流出的口水。
晚上,姚兰载着他回家,楚扬累极了,仰躺在后座椅上,胳膊遮着眼,脖颈的曲线和凸起的喉结,以及那双曲起的长腿,让姚兰心跳加速,心猿意马,心不在焉,车轮都跟着曲里拐弯的在路上跳舞。
回到家后,刚平静些许,姚兰的爸开口点火:“姚儿啊,你跟爸说,你是相中哪个了?”
“啊?”
“小杜跟小楚,你相中哪个了?”
姚兰:“你要干吗?我相中哪个,你就点哪个做女婿啊?”
姚兰爸瞪眼:“你相中哪个,你就忠心耿耿追哪个!你不要来回吊着!!”
“我哪有?”姚兰说,“我他娘的分得可清了!杜奕是我弟兄,楚扬是我……”
姚兰爸妈八卦眼:“啥?”
“梦中情人!”姚兰理直气壮道。
姚兰爸:“嘁,没戏。小杜还有点戏,小楚就算了吧,人家都不搭理你,觉得你烦。”
姚兰:“烦?烦他还吃我饭,给我送纸,还他娘的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打电话问我在哪,去个超市还要问我想不想吃果冻?”
姚兰:“我他娘的才不是单箭头!”
姚兰爸:“你他娘的能他娘的不说他娘吗?那是你一个人民警察应该有的言行吗!”
姚兰自己把自己踢走了,不劳烦爸妈动手。
她关上房门,也在琢磨。
自己对楚扬,到底有几分真心?是看上他脸了,还是看上他人了?
很快,验证方法就来了。
有一晚,人民路广场那边出了情况,姚兰和杜奕前去处理,到了才发现,和歹徒对峙的,就是楚扬,姚兰一个油门冲过去,撞了歹徒,车子一个颠簸,没系安全带的她和杜奕重重磕到挡风玻璃上,头破血流。
可她第一时间,却是打开车门,抓住安然无恙的楚扬,抖着声说:“你有事没?他有没有砍到你?”
杜奕满身鲜血,连滚带爬,出来控诉:“靠!队长,你他娘的重色轻友啊!我算是知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了,磕破脑门都不及他一根汗毛,真是令人齿冷。”
那时,姚兰心里咯噔一声,直呼完球了。
娘的,玩球了。
我可能是爱上楚扬了。
这他娘的,这种程度,可不止是爱那张脸了。
又过了几天,楚扬病了,小病,感冒,略烧。
姚兰下班探病,推开他房间门,忽然觉得他的床在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