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没别人,温荆看她的样子,倒也没方才那么气了。
余光见她的左脚碗似乎是真崴到了,看着都肿着。此刻二人正在走廊,温荆便把安月白摁着在走廊长椅上坐下。
温荆俯视她,她也不敢再出言,只觉过了无限久,才听温荆道:“在此处呆着。”
安月白听他这话,一抬眸,正看见温荆转身离开。直待温荆走得连影儿都瞧不见,她才微微抚上左脚腕处。
本就崴了,再让温荆带着强行行走,此刻那左脚腕早就肿了老高。安月白心里记挂着柳儿她们,只是再担心也无用,只得听了温荆的话待在此处。
过了一阵,洛竹带着几个丫鬟来接了她。正见洛竹朝她走来时,她看阿石带着柳儿她们往外走了。
“姑娘,老爷吩咐,让奴婢重挑了一众丫鬟服侍姑娘。”洛竹道,她身后是些新派到木居的丫鬟。
“那柳儿……”安月白还未说罢,便看洛竹摇摇头,道:“姑娘莫问了,下次只管好自己便可。”
说罢,众丫鬟扶安月白返回了木居。洛竹又按照温荆的吩咐,去让大夫来瞧了安月白的伤,大夫开了些外抹的药。
红翎女小黎小棠今日不在木居,不跟在安月白身边。她们返回了皇宫一趟,此刻还未回来。
那洛竹安排了个丫鬟做安月白的贴身丫鬟,安顿好了事务后,又转身对安月白郑重道:
“老爷吩咐,今后不准姑娘去木居院后玩乐。”
说罢,洛竹就离开了木居。
那新挑的贴身丫鬟看着十分精明,是唤作阿桃的。阿桃给安月白涂了药,便让人给安月白送来午餐。
安月白在阿桃再回来时,问她柳儿等人会如何处置。
“姑娘只顾照料好自己即可。”阿桃简单答道,“阿石总管自是会把她们安排妥当的。”
听她这和洛竹如出一辙的回复,安月白便也不再问了。只怕今日温荆发了那么大火,一定是把柳儿她们连累了不少。
安月白也是真有些怕今日的温荆。从未见他如此大动肝火,她思量来思量去,大约也就是自己擅自做了秋千,惹恼了温荆罢。
这般,便又过了一日。第二日,阿桃刚给安月白抹好药,让安月白躺了下去,便看温荆进来了。
安月白连忙就要起身,却看温荆摆摆手:“好生躺着。”
这语调又是淡淡的,安月白便又躺了下去。
温荆坐在她床边,安月白也不敢出言,两人便就都这般沉默着。半晌,安月白还是开口了,斟酌着词句:
“昨日是月白胡闹,对不住公公的栽培,惹公公动怒了。”
“嗯?”温荆脸上浮现了一抹冷笑,似是听见什么新奇事儿了一般。只是他听她这般说,却是着实心情好了些许的,他便问:“那姑娘可知错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