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锁镂了一个欢字,欢字被琉璃所覆,又镶了一圈金边,形如银月方满。月下缀一水滴状大块雪玉,在旁另嵌六粒小雪玉。
据传,那雪玉剔透胜雪,触而升温。
古昌锐老将军在得知夫人怀上二胎后,便常去庙宇道观祈福,此玉是一高僧给他的。
得了幼女后,便将那雪玉雕刻打磨,镶在了长命锁上。
古家幼女遗失后,古家四处找寻,各地打问,终究仍未寻得。又全国内寻此长命锁,亦未找见。
温荆又听阿石细述古家遗珠丢失的时间,算出若她仍在世间,也是已过了及笄之年,正是十六七岁左右,正同月白对得上。
“老爷。”阿石蹙了下眉,又对温荆道:“小的回宅时,又见着了一件奇事。”
“你且说来。”温荆道,阿石便说了出来,他的话却令温荆不住惊奇,不觉坐直了身。
阿石说,在回宅半路住客栈时,他见着了一位女子。
那女子戴一白斗笠,笠下又以白纱遮面。阿石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惹了那女子掀开了些纱,侧目瞪了他一下。
那女子这一瞪,却是让阿石有些惊愕。
她那眉眼,竟同安月白有七八分相似!
若是阿石未亲眼见安月白上了随军的轿,怕要以为她就是安月白了。
阿石有些奇怪,不由得暗暗留意此女的去向。
那白纱女子也是去向京都,正和他一道,便跟上了那女子。
到了京都,告示榜前贴了新告,那女子也在其中看榜。阿石便悄悄跟在其后。
路上忽来了马车,榜前诸人推搡,不留神间便将那白斗笠女子推挤了几下。
那女子面纱一松,正要跌落地上,她便伸手欲捡。
正在她拿到面纱,欲抬头戴好时,却被人挤得微侧了身,阿石便见了她的真容。
那女子当真像极了安月白。
说她像,却又不像如今的月白,更像三年前月白初入紫宅时的模样。
阿石觉着有些诡异,见那女子匆忙戴好了面纱,扶正了斗笠,步伐轻灵难追,穿过人群离开了。
“你说她生得像极了月白?”温荆听罢,也不由得蹙眉。
世间千千万万个模样,难免有相似些的,按理来说不应为异;但美人虽多,却风情各异,如安月白这般媚骨天成的更少,怎能生得一眼望去便觉像极?
实在无法解释。
“是,老爷,那女子生得,像极了姑娘刚进紫宅的模样,只比那时的姑娘略高些。”阿石回道。
“可有派人盯着?”温荆问,啜了口茶,茶气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