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打开第一道菜的缝隙,酥炸的香味飘逸在空气中,随着他拎开盖子后只见一只只黑红色的蝎子被炸的金黄酥脆摆放整齐配以黄瓜拌碟。
裕丰看着第一道酥炸蝎子王倒吸了一口冷气。夜炎凝视着蝎子王,默不吭声。
“不知顶天立地的铁血战王,敢吃这一道菜吗?”她为他夹了一只蝎子吹了吹,送到他嘴边。她只见夜炎眉头微皱,但她脸上的笑意更是浓厚,“若是吃不下,那就不用吃了!我最不喜欢勉强别人!”她看着他不为所动冷然一笑,将蝎子王放在他碗中,“那么我告退了!”
“喳!”
乐莜莜听见脆耳的声音,扭头看着夜炎津津有味地吃着酥炸蝎子王,脸色错愕而愣在原地,夜炎利用第二道菜对她进行了反击,“蛇羹味道极好,但料酒过多,毁了这道菜。”裕丰佩服的看着夜炎,自身扯了扯嘴角,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捂唇掩盖自己的恶心干呕。
她不信夜炎会吃出蛇羹的不足,半信半疑地勺起一汤匙蛇羹送入口:料酒过多,引起蛇羹的酸性,破坏了蛇羹的鲜美。她轻轻咬了唇部,默默地站在桌前看着他把八道菜试了一遍,“本王吃完了!你这酒也是为本王准备的吧!”乐莜莜暗暗骂了自己一顿,低估了出身贵族的夜炎对这些野味的战斗力。
他嗅了嗅杯中酒,发现酒香中混杂着一种怪异的香味,瞟了一眼毫无表情的乐莜莜,“这是什么酒?”她望着他握着酒杯迟疑的时候,她知道她终于有一道菜难住了他。
“喝下去,我再告诉你!”她晃了晃酒坛,裕丰害怕乐莜莜手中的酒是毒酒,顿时上前抢夺,却被她麻利地转身,并拦了他一脚,让他再次摔成狗吃屎的模样。
夜炎一口喝下杯中酒,而她笑靥如花将酒坛塞进他的怀中,“王爷这是一种大补酒,找个侍妾好好享受吧!”她得意地眯着双眼,要往外走去时,夜炎反手将酒坛扔桌上,身形一闪,拽住逃到门边的她。
他强硬地将她按在门上,鼻息的温热扑打在她的脸上,但他却冷声道:“补酒?那么迫不及待的想献身?本王倒想看看你如何献媚?”
他眉目中冰霜一点一滴的侵蚀了他的整张脸,甚至连看她的眼神都具带着冰寒,让她十分压抑地皱了皱眉,一巴抽向了想站她便宜的他,可却被他另一手反手擒拿束在身后,“欲擒故纵?”
她恼怒地瞪着夜炎,却意外的发现他宛如星辰的眸子熠熠生辉,并不小心陷了进去,没有再挣扎。夜炎俊俏的脸庞慢慢在她眸中慢慢放大,高挺的鼻尖碰触到她的鼻尖,两唇只剩下一指之隔。
她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使自己清醒,假意慢慢呼吸,突然她飞膝往上,直击夜炎裆部。夜炎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一个想滚上他床的女人,正想放开她时候,飞膝已到他裆部。
他错愕地望着,默不吭声地抵挡着她的狠厉,脸上冰寒陡然消失,眸中闪现过有趣的光芒,他轻而易举地挡住了她的飞膝。同时他的脸上也迎来了她的左勾拳,他身子往后一倾,躲开了她的拳击,却也让她找到机会逃离了静心阁。
“王爷!”裕丰脸色难看地将碗中的小东西呈给夜炎,夜炎憋了一眼那小东西,生生吞咽下胃里的翻滚,“这些东西她哪里来的?”裕丰再次看了满桌子的野味,硬着头皮说道:“蝎子、三蛇、蜈蚣、老鼠、老母鸡、锦鲤……这些都是从战王府找的,但……”
“嗯?”
“但是这一道油炸鸽子,是乐姑娘拿石块,将从战王府上空飞过的鸽子打下的。”裕丰看着唯一一道能让人吃的下的菜,松了一口气。但夜炎反倒眉头一皱,连忙翻动油炸鸽子。裕丰看着夜炎这般紧张,连忙看向鸽子。两人只见鸽子腿上有着一道明红色的红圈,裕丰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道:“王爷,乐姑娘把战王府的信鸽打下来了……”
“乐莜莜——”
厨房:
乐莜莜躲在厨房内看着那张看不懂的小纸条,“夜炎,我说过,没有人能在我身上占便宜的……”她含笑将小纸条塞进怀里,便再次拿起篮子往外找食材。
三日后,战王府内终于有人发现了关在小黑屋中的福寿和浅菊,衣衫破烂,满脸血迹的两人,憔悴的向众人说明了他们经历的一切,从而为乐莜莜立下了变态的旗帜。
自此战王府内原本想为难、抓弄、陷害乐莜莜的人奴才和婢女都收起了这份心思,并且乐莜莜徒手抓蛇当腰带,黑红蝎子王当耳坠,八爪毛绒蜘蛛当发誓的谣言经久不衰的流传于战王府各级侍女和奴才口中,甚至天都的黎民百姓都知晓战王府来了一名彪悍的厨娘,纷纷为战王的遭遇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