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要的女士大衣,我可告诉你,这呢子大衣更难搞,压根弄不到新的,这件是从我一邻居那拿来的,是之前别人托她男人办事送的,放了衣柜里两年了,一直没舍得穿,你瞧瞧怎么样?要是不想要,我就给她送回去。”
黑色的呢子大衣,高高的脖领,前面有一排隐藏扣,造型很简洁,跟这年头男士呢子大衣差不多,没有任何装饰物,摸着也很厚实。
虽然是二手货,可瞧着没一点岁月的痕迹。
杨庆有满意的点点头回道:
“瞧着成色不错,不说压根不知道是二手的,您那位邻居说没说要多少钱?”
三姐伸出两根手指头,比划道:
“八十,我打听过了,新的羊毛呢子大衣要一百出头,有票也得排队,没熟人压根买不着。”
“行吧!八十就八十。”
杨庆有对这件大衣很满意,也懒得讨价还价,让三姐赚点,回头再找她办事,她会更上心,没啥坏处。
这边杨庆有还在翻看大衣,三姐拿过来一旁的手提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堆化妆品:
“还有你要的雪花膏和凡士林,每样四个,这玩意不贵,也不用票,就是包装好一点的比较难找。”
杨庆有之前没打算买这些东西,奈何后世的那些护肤品包装太精美,压根不敢用。
给了苏颖一瓶大宝,被她追着问了好长时间,吓得杨庆有再也不敢拿出来显摆送人了。
“好嘞,您算算我还差您多少钱?一并补上,我身上刚好带了。”
不贵就好,杨庆有答应的很痛快。
“一共花了一百一十五元,你再给我十五块就行。”
“成。”
杨庆有从兜里掏出一打毛票,数了半点,点给三姐。
“您再点点,少了我好补上。”
“不用,点啥点,别人我信不过,还信不过你嘛!”
别看三姐黑,但面上永远豪爽,说的话倍儿暖人,让人下意识的忽略当了冤大头。
杨庆有也如此,乐呵呵的用大衣把东西一裹,拎在手里,出供销社笑的跟二傻子似的。
转弯进了胡同,左右瞧瞧没人,丫把东西往空间里一扔,骑着自行车往南走,直奔南城边的几家委托商店。
他刚想起来,趁现在还没入冬,二手冬季衣服鞋子啥的比较便宜,不如多买几件,先存空间里。
他在国庆前就想好了,反正文工团管理比较松散,可以随时打申请出去采风,那不如趁机回趟老家。
占了人家的身体,好歹也得回去瞅瞅吧!
虽然每月也给老家寄个三五斤的全国粮票,但毕竟是杯水车薪,帮不了太多忙。
不如等过一阵天冷后回去看看,多带点过冬的衣物,顺便拿自己的工作证去生产队和公社溜达一圈,给老家人增加点底气,免得被人欺负喽!
还能去当地黑市溜达溜达,多淘换点当地粮票留给老家亲人,也算了结这段孽缘。
否则心里老是装着事儿,不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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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老家人带东西也有讲究,不能太实用,一定要穿出门倍儿有面子才行。
得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我们老杨家的杨庆有在京城出息了,你瞧瞧给老家人带的衣服,咱们这儿,压根买不到。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谁打老杨家的主意,心里都得提前掂量掂量,看看能不能压得住京城那头传来的压力。
否则,嘴上说的再厉害,别人没亲眼瞧见,都特么白搭,全当你吹牛逼,欺负起你来,一点不手软。
等到了前门大街那片的委托商店,杨庆有买起东西来,那叫一个嚣张。
大衣只买呢子军大衣,棉大衣瞧都不瞧,穿出去必须得气派,瞧着就跟干部似的,直接来两件,俩堂哥一人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