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由属下来办,好好的让她吃些苦头,她也会老实的认错了!”
陆成萱抬眸,目光幽幽,“吃些苦头之后认罪的,那叫屈打成招!”
“典设大人是否太心急了?还是说,您就这么想要将陆成萱屈打成招?生怕成萱说出来什么话替自己证明清白不成?”
“你!”郝彩衣脸色一白,“你胡说!”
“本官有什么好冤枉你的!”
“既然不是,那可否容司设大人,典设大人,给成萱一些时间,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说话间陆成萱已经从地上起身,身子挺拔,目光淡然的看着蔡青玉和郝彩衣。
“好!”
蔡青玉想也没想的回答,“既然你说了要个机会,那便给你辩驳的机会,只是,你可要想好了,究竟该怎样去做才能算得上是在珍惜这次机会,否则莫说是我,就连尚寝大人也不会轻饶你!”
得了蔡青玉的首肯,又有之前陆成萱故意和郝彩衣的抬杠,让她迫不得已的承认了没有胁迫担心的意思,这会儿便是想要阻拦都不成了。
陆成萱缓缓上前,哪怕衣裳裙摆有些褶皱,沾了些许的枯草,可依旧遮挡不了她周身的芳华和气势,出淤泥而不染。
“既然典设大人说,这是从成萱的包袱中搜出来的东西,并且还有很多人亲眼看见了,可我想问一下,亲眼看见的人,都有谁?”
陆成萱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明黄色的烛光倒影在她的脸上,脸上的绒毛好像染了一层光晕一般,那笑容中更透漏着胸有成竹。
“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吧?”
陆成萱耐心的反问着。
郝彩衣口口声声的说着,这东西是从她包袱里面搜出来的东西,又有很多人在场是亲眼看见的,那她就想要问问那些亲眼看见的人,是否郝彩衣说的情况属实!
谁知,陆成萱这一开口,郝彩衣所带来的那些女史却是面面相觑,眼神中满是疑惑。
她们互相对视着,好像是在说,明明你离得最近,应该看见才是,为什么不站出来,而另一个人的眼神就更明显了,分明是说大家站的位置都一样,你们不站出去凭什么要我去做出头鸟。
气氛就这么僵着,陆成萱的话已经问出来好久了,可却迟迟没人出来回答。
这是一场无声的推辞,同时,随着陆成萱的话音问出来之后,那些女史的心中也开始了怀疑,究竟她们是不是真的看到了那瓶东西是从陆成萱的包袱里面搜出来的?
好像当时她们搜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郝典设生气,便自己动手去搜,结果没多久就在陆成萱的包袱中找到了那东西,然后大家是被郝彩衣的声音吸引过去的!
至于……
至于究竟怎么翻出来的过程,好像没人看见!
嘶——
那些女史们的脸色变化有些丰富,没人看见,那便是郝典设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可以说成是从陆成萱那里搜出来的,但是盯着压力,若说是郝彩衣偷偷放在袖子里面塞进去然后假意陷害陆成萱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了!
当然,这些话可是没人敢站出来说,毕竟她们只是普通的女史,还想在司设房继续呆着,是断然不敢得罪上司的!
郝彩衣脸上泛起薄怒,“你们都是怎么回事?”
“问你们话呢,都是聋子听不见?这瓷瓶难道不是从陆成萱的包袱里面翻出来的?我堂堂典设会去随便陷害一个女史?”
在郝彩衣的怒气下,原先那些面面相觑的女史们纷纷犹豫着上前。
“呵。”
可陆成萱却是一声轻笑,“好,那么第二个问题。”
“或许司设大人和典设大人不知道,成萱有个习惯,那便是成萱所有的东西,上面都留有成萱的名字,或刻或绣,总是有着印记的,而这瓷瓶上面,没有……”
陆成萱一字一句的说的清晰,郝彩衣眉心一跳,脸色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