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怀远耷拉着脸,满脸的冤枉。
陆成灏却一本正经的背过身,抿着唇,大摇大摆的离开。
“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常怀远摸不到头脑,自己小声的犯着嘀咕,“怎么一会儿生气一会儿又高兴的好像是二傻子一样。”
“人家可都是说,大姑娘才这么善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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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寝殿,这一路来陆成萱的心几乎都是扑通扑通的在跳着,陆成灏的一言一笑回荡在脑海之中,更让陆成萱脸颊浮上了两抹绯红,将自己腰间的海棠香囊拿了出来。
海棠花是她最喜欢的花样。
一直以来,陆成萱一直都在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不愿意再去相信其他人,害怕再受到伤害,可她同样不是个傻子,不是个木头。
陆成灏对她做的那些,即便她不愿意全盘接受,可感谢却总还是要有的。
她更愿意……努力的去接受。
如果陆成灏愿意向她靠近十步,她便愿意试探着的想他走近三步……
陆成萱小心翼翼的将绣海棠的香囊重新放在腰间佩戴好,便神色凝重的拿起了丝线和绣花针。
从和梁雅韶相遇开始,便一切都是在陆成萱的计划之中的,从膳房请她用膳,到讨要薄荷叶,再到做好了薄荷膏送去李姑姑的面前,陆成萱是一步步算好了时辰,打听好了梁雅韶的行踪。
如今万事俱备,就只差了再度去司籍房的由头了。
而她手中已经绣好了大半的香囊和软枕枕套便是这东风,帮着陆成萱进入司籍房的东风!
可惜,陆成萱就算快绣好了却还要忍着,不能这么迅速的送到梁雅韶的面前,不然就显得太过别有所图了,只能故意压着时间,过几日再送去了。
所幸,封妃大典之后,新的嫔妃们便会开始被皇上翻牌子侍寝,到时候司籍房可便有的事事情要忙碌的记录了,正好还是陆成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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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金乌西沉。
前殿的喧闹结束,六尚宫的女史们也纷纷的回到了自己的寝殿。
苗乐乐最先激动的看着陆成萱,“成萱,你身子不适没有出去围观真是可惜了,入宫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场面呢!”
新皇登基的时候,曾经选过一次秀,可惜那次朝堂不稳,不宜大操大办,比起这次的盛况,显得很是寒酸了。
“怪不得那么些人都想要挤破了脑袋的爬龙床,成为皇上的女人多威风啊!”苏高阳也跟着感叹,“你没看见,就是那个高昭华是何等的风光啊,整场大典都是高高的扬起脖子的,还真的是对得起她的姓氏呢!”
应嘉荣笑着抿唇,“如今人家是正待被宠的上三嫔,你可莫要瞎胡说,若是这话被人听到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咱们啊,没有那个命,就老实安分的在六尚宫混日子吧,若有机会,能混上个女官更好,即便没有,到了年纪出宫也是好的,希望能遇到良人,不然这后半生便是要在痛苦中度过了!”
苏高阳却是拍上了应嘉荣的嘴,“之前还那么义正言辞的说着我们不要妄议娘娘们,合着,你的心里却是在想着男人了啊!”
“这是在怀春!”
“哎呀呀,春天到了,嘉荣的心里也百花齐放了!”
应嘉荣燥的脸色通红,敲打着苗乐乐和苏高阳,“就你们两个人贫嘴,看我不打你们!”
“竟然取笑我。”
“哎……饶命……饶命……”
“成萱,你快帮帮我!”苗乐乐躲在陆成萱的背后,躲避着应嘉荣的纠缠,“某人被戳中了心事,就开始恼羞成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