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都轻嘘一口气,仿佛完成了多么伟大而庄重的事情。
其他人都跟着严肃了起来。
“郑师傅,太后娘娘要的是鲜人参,你们怎么保存它不干,不腐呢?”
周越问出了关键问题。
“呃,老朽还未想到办法,柜台里的鲜药,都是现采现卖。
卖不掉的,过几天就让它自然干了,再拿去,该阴干的阴干,该晾晒的晾晒。
反正鲜药每天都收,循环着也不会断了。”
听到这里,周越心里一动。
郑师傅继续道:
“这次毕竟特殊,这株人参需要新鲜着交到京城去。
虽然这里离京不远,但算上今日,明天出发,快马跑一天,恐怕赶不在天黑前进城门。
就算天黑前进了城门,宋大人也得第二日才能送进宫去。
到了太后娘娘手里,她想要用新鲜人参做东西,也得准备准备才能开始。
这样细算下来,快了也要两三日时间。
就算现在天气开始凉爽了,这两三日闷在这盒子里,怕是也不容易保证它的新鲜。
唉,不容易做到。老朽没遇到过。”
宋原之前没想到这一层,也有些挠头。
“天快黑了,先回家,坐在这里想,想破头也不一定能想得出来。
趁着天没黑透,赶紧下山。
到家里吃着饭,再想这事儿。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说得对,先吃饭,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崖上的人纷纷顺着绳子下来,然后牵着驴,喊着狗,朝着山下走去。
路上,周越故意跟郑师傅套近乎:
“郑大叔,你说我们山上的药材好,对吧?”
“对,老朽采药收药几十年,确实这样的品质难得一见。”
郑老头还沉浸在挖大人参的喜悦中,对周越毫无防备。
“那你说这棵黄芪和党参,如果干燥了,能卖多少钱一斤?”
“唔,我们店里卖,上等的甘肃武威好黄芪是一百文……”
“五十文?这么贵?”周越惊呼出声。
“一两。”
周越知道大辉这个朝代,和她认知里的历史上的朝代都不一样。
这里一斤是十两,一两是十钱。
一百文买一两,那就是一贯钱买一斤。
郑师傅很满意周越的反应,得意道:“当然,我说的是卖价,而且是甘肃来的黄芪。
你家这黄芪,属于二等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