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谨尊王爷口谕。”甜甜一笑,夏纤云显得格外幸福。
她要的就是顾逸之心里只有她一个人,那样就算他有佳丽无数,也敌不过她一个,纵再多比她更貌美更年轻的女人出现在逸王府,她也不怕,因为她肚里的孩子,比什么都好用。
两人落了座,顾逸之才挑了挑眉头道“你有身孕之事,可有跟你娘说了,也让她替我们高兴高兴。”
其实顾逸之是想借郝月灵之口把这件事说出来,再试试看夏悦兮的反应。
她自从落涯之后的态度变得天翻地覆,实在让他想不通。
明明之前一直死死缠着他,向要讨要诺言的女人,怎么突然说变就变,难道真是因为那个算命先生?
神色一僵,夏纤云这才意识到,顾逸之并不知道自己母亲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郝月灵已被关进了凤鸣山庄的后山。
吱吱唔唔地摇摇头,夏纤云慌忙搪塞“我想等孩子快出世再告诉娘,给她个惊喜。”
没察觉到夏纤云的异样,顾逸之点点头“这也好。”
顾逸之在夏纤云房里陪她,直到快下午才去书房处理公事,而夏纤云则留了下来,准备先休息。
“王妃,来喝安胎药。”喜儿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黑色药汁进了屋子,放在了桌子上才对夏纤云道。
夏纤云点点头,重新坐在了椅子之上“温度刚好吗?”
“已是吹过了,刚好。”喜儿微微一笑掩饰心里的不安。
而一心喝安胎药的夏纤云根本没有发现站在她旁边的喜儿内心涌动,连藏在袖下的双手都微微颤抖着。
“今儿这药是不是敖久了,比平时还苦些?”喝了一口,夏纤云眉头一蹙,轻声报怨。
她从来就怕苦,就一丁点儿也能感觉得出来,这药是与平时有些不同。
喜儿身子一抖,慌忙退了两步“王妃息怒,是喜儿煎药的时候失了神,久了些。”
回头看了喜儿一眼,夏纤云却突然一笑“无碍,这药苦了也好,对胎儿有利。”
这药是王府里的大夫开的,她从发现有身孕后便开始喝,一直以来胎儿都很安稳。
一勺接着一勺,夏纤云微微低着脑袋,慢慢地将整碗药喝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碗低一点点药渣。
“行了喜儿,我休息一会儿。”将碗放下,夏纤云起身走到床前,慢悠悠坐了下来。
喜儿连忙也跟过去,伺候夏纤云躺下。
接着喜儿才端了空药碗出去,一出房门,喜儿便重重吁了两口气,然后一路急匆匆往厨房跑去。
心慌乱地收拾好了药汁和药渣,再将所有沾过药的碗洗了一遍,这才松了口气。
那二小姐说的药说是不会一下子没了,要两三天慢慢地才会没了,也不知是真是假,也不知别人会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
夜半,一只鸽子扑腾着掉到了夏悦兮的院子里。
“咦,二小姐,鸽子回来了!”先发现她的是雪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