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又来了两个人,说是收绣品的,看看村里有没有手巧的姑娘,不拘是帕子还是荷包什么的,只要觉得拿得出手的都可以。
村子里不是没来过生人,只是从不曾这样集中过。
而且更加凑巧的是,这三拨人走访过的,正是丢了孩子的那几家。
其二:他们几人刚到村里,就有人各方面打听他们的情况,并且十分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虽然经常办案,但与永安县并没有什么接触,京兆尹挑人的时候便已考虑到了这一点,特意选了常去外地办差的几人,因此并未被人认出来。
几人后来得知,打听他们的有赵家村本村的村民,还有县衙来的人。他们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说赵德发进了京城要去京兆府告状。
由此也印证了县衙的确有问题。
其三:赵德发带着几人去了村子及周边所有找寻过的地方。
村民们或许留意不到,但经验丰富的几人发现其中有几处都有不同程度的拖拽痕迹,很可能是将人强行带走时,遭到对方强烈挣扎反抗形成的。
这也从侧面印证了,失踪的几名女孩子都是被人暴力劫走的。
接着,永安县下辖的其他几个村子也陆续传回了消息,的确也有女子失踪,年纪与赵家村的不相上下,数量也不少。
其余几个县亦有女子失踪的情况,只是零星散发,没有赵家村那么大的规模,人数也要少一些。
“如今已经可以基本确定,永安县从上到下,都很有问题。”京兆尹汇总了手头的信息,下了结论,“赵家村之事,村外人掳的人,村里也有内应。
县令很有可能也牵连其中,这就意味着整个县衙都很可能脱不了干系,都不干净。
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出他们沆瀣一气,强掳民女的证据,并找出失踪女子的下落将她们解救出来。”
“此事不宜声张,便是京兆府中也不要大张旗鼓,每一批人分派不同的任务,且不许私下里相互打听。要最大限度的确保不会走漏风声。”苏天乙补充道。
“协理大人所言甚是。”京兆尹深表赞同,他的人都是分批派出去的,这还是当年查案时养成的习惯。看来今后还是很有必要继续坚持下去的。
谁又能保证他京兆府众多官差衙役中究竟有没有哪个是别人安插的眼线呢?
“拖得时间越久,便是将人找到了,恐怕也已经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苏天乙不无担忧地说道,“还是得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己送上门来。”
这话说起来容易,可谁都不是傻子,尤其是这些作奸犯科的,更是精明又谨慎,生怕叫人查到自己头上。怎么可能轻易将把柄递到别人手上?
就在京兆尹一筹莫展的时候,苏天乙却突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看得其余人心中一惊。
“协理大人莫非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京兆尹有些胆战心惊地问。
“主意倒是想到了一个,只不过是不是好主意就说不好了。”苏天乙故作神秘地答道。
京兆尹只觉的心中一颤,顿时有了种不太好的预感。
苏天乙约了杜星寒在聚福楼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