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谁不知道沁阳郡主是养在长公主膝下长大的,也正是因为她,燕南王和长公主府以及定北侯府都往来颇多。
结果现在沈延川一句话就摘了个干净。
萧成煊烦归烦,面上还是不好表现出来的,当即打了個哈哈。
“不管怎么说,伱们和她总归是比旁人亲近些的不是?不像我,她每次见了我,都是爱答不理,想和她多说上两句话都难。”
沈延川笑了笑:“齐王殿下威严厚重,她年纪小又贪玩,许是觉得不自在。”
萧成煊像是开玩笑般道:“她可是燕南王的独女,谁更气盛一筹,还未可知呢。”
他虽是皇子,却有太多条条框框要遵守,生怕一不小心行差就错,便陷入危险境地。
对比之下,沁阳郡主是燕南王唯一的血脉,又深受宠爱,当然潇洒自在得多。
沈延川转了转杯子,没有接话,似乎这些事情和他无关,他也不感兴趣。
萧成煊又似是无意的问道:“对了,听说前不久她又去探望了荣妃娘娘?老三不在京城,荣妃娘娘难免孤单,她多去看看也是挺好。”
沈延川轻轻扬眉:“是,是吗?”
萧成煊胸口憋火。
这个沈延川,真是油盐不进,他旁敲侧击打听了这么多,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
朝中大臣已经有不少人都开始暗暗站队,燕南王位高权重,又是异性王,和各家掺连不多,迄今为止仍然没有表态。
萧成煊还是想尝试着争取争取的。
当然,如果燕南王已经站在老三那边,他也就无需再费心,直接另做准备就是。
没想到试探了半天,仍是一无所获。
沈延川这人看似清冷温雅,其实滴水不露,难对付得很!
萧成煊心念电转,似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其实本王一直很羡慕她,率性而为,自由自在,也没什么烦心事。”
沈延川总算给了个面子,顺势接道:“殿下为何事烦忧?”
萧成煊抬眸,与他直视。
“自然是……之前曾同世子商量过的那件事。”
沈延川放下杯子。
雾气氤氲,些微遮住了他的眉眼神情,让人捉摸不透。
萧成煊继续道:“最近韩尧的事儿,相信世子已经听说。本王也不知道他哪儿来的胆子,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儿来!”
他重重叹了口气。
“想当初,还是本王亲自举荐他去光禄寺任职的,谁成想他——”
沈延川道:“殿下想救他?”
萧成煊神色凛然。
“恰恰相反!他犯下如此罪行,无可饶恕!”
沈延川眉梢微扬。
……
云成守在凉亭之外,不远不近。
萧成煊的侍卫与他一左一右,互不干扰。
忽然,云成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偏头看向某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