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淼顿时尴尬极了,这人记性还真好,就不能把那一段忘了吗?
如果换作从前她会一笑置之,可今天却着急辩解道:“我没玩腻,不,我没玩他,算了,随便你怎么想吧。”
越解释越乱,一张脸火辣辣的没处放,隐约好似听到了傅少骞的笑声,也不知是冷笑还是嘲笑。
幸好,很快就到了她工作的医院。
下车后,清淼带傅少骞去她办公室,经过走廊时遇到了同事们。
几个年轻的小护士看到傅少骞,眼睛顿时变得亮晶晶的,像冒着小星星。
俩人都走出去老远了,还能听到她们在叽叽喳喳七嘴八舌地说什么帅啊酷啊,天菜之类。
俩人进了沐清淼的办公室,她麻利地找出急需的医疗工具,给傅少骞清理伤口、消毒、止血……
要打麻药时,傅少骞却说:“不用。”
这男人还真是固执。
清淼好心劝道:“伤口很长,大概要缝十几针,不打麻药会很疼的,你确定能受得住?”
“我不想我的神经受到任何损伤。”傅少骞望着沐清淼,清清冷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怀疑,问:“倒是你的医术,行吗?”
清淼边准备手术器械,边说:“四少小瞧我了,我曾经在国外最好的医科学校接受过七年仅次于脑科手术的严密训练。不只会割双眼皮、垫鼻梁,还曾参与过颅骨再造,以及分割连体婴儿的手术。傅少放心,你的伤口我闭着眼睛都能给你缝得天衣无缝。”
傅少骞有点儿意外,“你的年龄好像并不大。”
“我读书早,小学时还跳过级。”清淼弯下腰,一板一眼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放心,我的智商和医术都没问题,只是情商有点儿低,让四少见笑了。”
挺有自知之明的,这女人的情商确实不怎么高,傅少骞不置可否,淡淡地勾了勾唇。
清淼用最细的美容针和线,每一针都顺着傅少骞的皮肤纹理细细密密地缝上。
为减少他的痛苦,她手下的动作飞快。
房间里异常安静,似乎能听到弯针和线,在他皮肉上不停穿梭拉扯的声音。
总共缝了十二针。
不打麻药缝针相当地痛,如果换作别人早就疼得大呼小叫,忍不了,可傅少骞竟硬生生地忍住了,甚至大气都没出一下。
是条汉子。
清淼暗暗佩服,崇敬之心油然而升。
剪掉线头,重新包扎好伤口。
清淼抬起头,看到傅少骞额头和脖颈里青筋鼓起,沾着亮晶晶的汗珠,男人味瞬间爆棚。
配上那张英俊的脸,深邃的眸,简直帅炸了。
沐清淼心念一动,心底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默默地取了湿毛巾,蹲在他腿边,帮他擦汗水。
一只手覆到他宽大的手背上,温柔地握住。
另外一只手拿着毛巾轻柔地擦着他的额头、颈部。
一边擦,一边缓缓地、款款地凝视着他,眼睛里充满感激,愧疚,最多的还是心疼。
嗯,心脏一抽一抽地疼。
傅少骞垂眸,看到沐清淼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微微颤动,眼神明亮得像清晨花瓣上的露水,温柔而晶莹,在灯光下很是勾人。
小巧红嫩的嘴唇不自觉地轻轻咬着,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
傅少骞有片刻失魂,一定是伤口疼痛引起的幻觉。
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小小的办公室内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清淼抬眸,看到傅少骞的黑色衬衫已然湿透,伸手帮他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