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的柳云歌忍不住的撇了撇嘴,抽了抽嘴角,一副看不上,十分厌恶的表情。
而萧止则直接就黑了脸,冷声道:“你说花城的知府贪污?”
柳云歌怂了一下肩膀道:“这不是明白着的吗?”
“她爹一个知府,俸禄每月也不过几百石,十斗为一石,一斗也不过五文钱,算下来也不过几十辆银子,就算杂七杂八加起来,又能有多少?”
“我父亲是从四品的京官,俸禄也就比他少那么一丢丢,可是,我家的开销要是没有我娘亲的陪嫁,那简直是捉襟见肘。”
“那日去你们家王府参加宴会,要不是有皇后娘娘赏赐的七彩云锦,我穿的怕是比她身边的婢女也好不了多少。”
“这个知府千金一身的行头,怕是她爹一年的俸禄都堪忧呢,那钱从何来?”
“我有你给我的一万两银,花钱都要算计在算计,你可知一百两能买多少粮食?可对方说要就要了---”
“这不是摆明了告诉大家,我花城知府周家,不差钱嘛---”
柳云歌侃侃而谈,一脸的鄙夷之色,对于贪官,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这钱哪儿来的?大多剥削的是民脂民膏。
这还不算,问题是花城富绰啊---
柳云歌说完这些,见萧止面色阴沉,能不阴沉吗?
他对这些不是很了解,他对什么布料头面啥的自然也不懂,但是好坏,还是分得清的。
更何况,柳云歌手中可不仅仅有他给的一万两银子。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小丫头,手里的钱多着呢。
在御街的店铺是自己送给她的,管事也是自己送去的,经营情况就算不过问,可是,多少也会反馈些回来,日进斗金虽然有些夸张,但是,每日的营业额在个两三千两银子,那是妥妥的。
这一个月下来,最少能获利六千两,一年就六七万两银子,更别提她跟敏柔郡主合伙开的那个甜甜屋了,那也不少赚,这丫头,简直就是一个隐形的富婆啊。
可是,就算这样,她出门买东西还跟人家因为几十个大子儿跟人家讨价还价。
有这样的身价还如此,可是对方上来就一百两不二价的要买一把无用的花纸伞,可见其家资雄厚。
柳云歌那是因为有自己,有敏柔郡主照着,那这个花城的知府谁照着???
如此明目张胆?
随后又想起了华洲城失守背后的那群人,萧止想不多想都难。
而柳云歌这就是故意的,敢跟她抢东西,跟她抢人,那就要做好被抄家的准备。
哼---她柳云歌可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又笑着随意的开口道:“所以我才问你军资的事儿啊!”
“打仗不花钱的呀?世子爷带的将士们如何我不清楚,可是,我舅舅他们带的战士们,战死了,朝廷连抚恤金都发不下来。”
“知道吗?现在还有一大群老弱孺妇在我娘亲的庄子上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