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见得此幕,冥王只是淡然道:“省些力气吧,就算你身负神农血脉,以你区区分身之躯,就算拼尽全力,燃尽这十分之一的魂精,也不可能驱散得了阴冥台周围的阴暗,更不可能伤得了我。”
闻言,秦苍力有减缓,势却反增,冲着冥王朗声道:“以你一界之主,为了满足个人的野心和欲望,将手伸到三绝门,也在情理之中,你却千不该万不该将她一个空有琴绝虚号的女子擒来。”
“空有虚号?”冥王似笑非笑道:“若连她这种天生琴心的奇女子在琴艺琴道上都只能算是空有虚号的话,只怕三十三天,都找不出几个会弹琴的人了。”
秦苍沉声道:“可她多年隐居不出,根本不曾涉足玄域南境的势力纷争,纵称琴绝,也是无辜。”
冥王终是彻底笑道:“无辜?这个世上哪来什么无辜之人?就是那些刚刚出生的婴孩,也背负着前世的因果甚至罪孽,算不得无垢无尘。放眼宇宙,纵观古今,称得上无辜,配得上无垢的,只有我那位故人,也只有他,才弹得出让诸天神魔,芸芸众生听到后深深触动震撼的洗心曲。”
“洗心曲。。。。。。”
秦苍锁眉沉思,忽而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故人,可是大荒妖帝的挚友兼启迪者,无垢琴王琴君玉?”
冥王讶然道:“你还记得他的名号?”
秦苍道:“曾听两位朋友说起过。”
冥王若有所思道:“如此看来,你那两位朋友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秦苍深以为然,却依旧叹道:“可惜,他们帮不了我。”
冥王刻意问道:“你如何肯定他们帮不了你?”
秦苍苦笑道:“一个我从未在现实中见到的琴绝苏语琴,都能成为你用来制衡我的筹码,我那位剑术高超却嗜酒如命的师尊,又岂能安然无恙地置身事外?”
冥王会心一笑,道:“你果然很聪明,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我不禁在想,若是当年我那位故人也如现在的你这般聪明的话,他会不会在一开始就对我敬而远之,逃脱针对自己的死局。”
秦苍失声道:“他的死局,与你有关?”
冥王坦然道:“有关,并且关联不小,只不过相较于一个独特的女人,我在那场死局中起到的影响作用,只能用微乎其微来形容。想不想知道那个女人独特在哪里?”
秦苍未言,冥王就已继续道:“她也是天生琴心,和那位号称琴绝的苏姑娘很是相似。”
“所以你就是根据这一点,才将苏语琴擒来冥界的?”
冥王摇头道:“那只是其一,还有一点原因是由你那封信引起的。如果没有那封信,她不会这么早离开三绝门,更不会这么早被我请到冥界。”
“你。。。。。。到底是谁?”
交谈许久,又回到了最初那个问题。
冥王仍不应答,只是针对秦苍先前提出的“强弱”补充道:“我不得不承认,如果让你继续活着,假以时日,你会有比肩甚至超越我的一天。但你须得清楚一点,就算你有等候的耐心和藏身的地点,那些与你有关的人却未必等得到,藏得住。苏语琴也好,风醉尘也罢,乃至柳三刀和玉惊落之流,都不是你希望看到沉沦于冥界中的对象吧。”
秦苍如鲠在喉,虚汗直流,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应对。
沉默许久,他也只是断断续续地问道:“以前。。。。。。那个我不知道的以前里。。。。。。你我之间究竟有何恩怨纠葛?”
“真想知道?”
秦苍点头。
冥王神秘笑道:“既然如此,那便在七日之内以本尊赴冥界,你我好生畅谈,共同解惑,如何?”
。。。。。。